赵云心里一阵吐槽,咬了咬牙,对侯成说:“成哥,带我去看看姑父吧。”
候成带着赵云来到侯父房间,侯父仍然昏迷不醒,候成黯然道:“父亲这次伤的太重,他一个人独斗黄巾三个头目,击杀两个,可惜跑了一个。”
赵云安慰道:“姑父神勇,擒贼先擒王,击杀头目,败其士气,否则其他黄巾军兵一拥而上,恐怕麦香村已经不存在了。姑父为我们赢来难得的喘息之机,现在我们一定不能再坐以待毙啊。”
“是啊,子龙,我刚刚听外面逃难回来的村民说黄巾军有个将军在真定府,好像叫什么张燕,勇猛不可挡,不日他将亲自率军讨伐我们这些反抗的村子。”
“那我们要赶紧和其他村民们计议下一步打算了。姑父重伤未愈,就是醒来只怕也不能再战,接下来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正说话间,忽听屋外有人喧哗,好像很多人在争论什么,紧接着一阵紧急敲门声响起,“家里有人吗?候军头醒了吗?”
两人相视一愣,随即离开侯父房间,打开大门,只见门外麦场上挤满了人,都是麦香村村民,敲门的是一位方面大耳的老者,身着蓝色粗布衣裳,看见候成赵云,满面焦急道:“小成,子龙,候军头怎么样了?”
候成赶紧拉着赵云出来,反手关上门:“父亲还在昏迷之中,华神医说短则一两天长则三五天才可醒来。村长有何要事?”
赵云知道这位老者就是麦香村的村长夏侯守一,看来很急,找姑父估计是商量如何对付黄巾军再来的。
果然村长又说:“哎!大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把村里这些受伤不重的男丁都叫了过来,大伙儿都想听听候军头的意见,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应对啊,前村的十户人家有八户已经跑了,还有两户是周寡妇和老杨头,现在都躲到我家了。”
“是啊是啊,我们都听村长和候军头的,得想想办法啊。”后面得人七嘴八舌起来。
候成也很焦急,看向赵云,表示没有什么主意。
赵云微一点头,对村长说:“我跟成哥商量了一下对策,不知村长肯听否?”
“子龙知书达理,有何良策但说无妨。”
“可否让他们先不要喧哗,姑父需要静养。”
村长冲后面众人一摆手,正色道:“大伙儿先不要吵闹,退出麦场,容我等商量对策。”待众人退出麦场,期待的看着赵云。
“姑父重伤未醒,村里能战斗的男丁又少,哪里挡得住黄巾军下一轮攻村。现如今我们有两条路可走。”
“哪两条路?”
“一条就是投靠黄巾军。这样下次他们来。。。”赵云话音未落,村长急切打断“不可,那样我们就是谋反,死罪啊。我不能让麦香村毁在我手上啊。”
“嗯,那就只有第二条路了。组织青壮男丁,与黄巾死战到底。”
“这恐怕更为不妥,且不说这些男丁的战斗力,我们这些老弱妇孺怎么办?”
“童夫子在雾灵山修建了一座道场,大家带上细软财物将老弱妇孺先转移至雾灵山,雾灵山道路崎岖险峻,黄巾军很难找到。”
“可是老弱妇孺和伤员如何上得雾灵山?”
“我知道有一条密道直通山顶道场,大家相互搀扶可以上去。”
“好,既然这样,我们为何不都躲到雾灵山上,还要让各家青年男丁前去送死?”
“雾灵山道场建在山顶,地方不大,临时容纳一些老弱妇孺或可,全村之人加起来有两三百吧,哪里待得下?另外当此乱世,我们若只顾怕死逃避,又能躲到何时?上一次他们来打麦香村,如果不是我姑父奋不顾身,斩杀敌军两个头目,惊退黄巾,麦香村还存在吗?我姑父当时若不战斗,只带我和成哥逃走恐怕不是难题吧?”
“这,确实如此,候军头威猛。但其他村民如何是黄巾对手啊。听说黄巾军一个将军攻破真定府,不日就要亲自率军攻打我们这些漏网之村啊。至少几万黄巾军兵,我们能战斗的加起来不过百人,这是送死啊。”
“村长莫忧,留下来的也不是等死,我们要好好计议一下。”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大半个时辰,结束时夏侯守一朝赵云微微颔首,“子龙果然不是池中物,候军头对你也是相当看重,不比对小成差啊。我这就回去说服其他人,按我们商议的办。”
夏侯守一一拱手,步出道场,对众人道:“回去通知村里每户人家,派一个说了算的人到我家后院,商量大事。”接着纷纷散去。
候成看向赵云:“子龙,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也越来越佩服你了。”
赵云微笑:“成哥莫取笑于我,我只是说了这时候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情,且恰巧符合你和村长的心意而已。”
候成一阵无语,看着太阳高挂,忽然想起来一事,一拍大腿,:“子龙,你重伤在身,肚子饿了吧?我去生火做饭。”
看着候成飞奔跑去侧屋的背影,赵云笑容渐渐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