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成被吕布拉着肩膀快速离开了雾灵山道场,吕布带着一个人在雾灵山如履平地且速度飞快,侯成只觉周围的植被和山头不断在倒退,一炷香的时间没到,两人已经到了彩云谷。吕布放开了侯成,眯着小眼睛问道:“你还在担心你的表弟,那个赵云?”
“我并不担心小云,童夫子对他很好。”侯成看了一眼吕布,问道:“我长这么大除了跟我爹从老家到真定府,然后又跟我娘到麦香村,基本就没去过其他地方,你怎么会知道我?”
“天机不可泄露!”吕布的小眼睛又起了月牙儿,:“以后你会感激我的!我们先办答应你的正事儿,打听你爹下落,我正好要去抓马元义这个匪首。”吕布轻松的打了个口哨,唏律律一匹黄马由远及近飞奔而来,他飞身上马,又一把将侯成拉了上去,双腿一夹,大声笑道:“这次出来玩大了点,居然碰到了童渊这个老家伙,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没带方天画戟我还是吃亏啊!”
侯成看着黄马的得胜钩上正挂着吕布的方天画戟,在马挂銮铃声中闪着点点寒光,突然不自觉的脑补出一副画面:吕布头戴紫金冠,冠上紧束两只五彩雉尾,身披大红袍,掌中一杆方天画戟,正在战场上奋力厮杀。
不大一会儿,两人一马就逐渐消失在雾灵山彩云谷。。。
真定府会客厅,身材瘦小的张燕正坐在主位上,瞪着眼珠子看着对面客座上的来人,似乎要发脾气,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忽然那位客人站起了身,带着严肃的语气道:“张将军!我家校尉大人可是给足了诚意,他在大将军面前做了保证,向皇帝讨了旨意,只要您能率黑山军投诚,过去的事朝廷既往不咎,待平定黄巾军后,可以给您封候拜将!如若再犹豫不决,朝廷组织的各地讨贼大军即将无差别剿灭黄巾军,包括您的黑山军!你们虽然人多,但又有几个真正会打仗的?张角兄弟三人知道收编不了你的部下,不也是把你们推到前面,当替死鬼吗?”
“天公将军待我不薄,我不能无故反他,于兄请回,替我向校尉大人说一声,我张燕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谢谢校尉大人的看重!”张燕亲自将那人送到门口,小声道:“我黑山军也不是铁打的盘子,没准也有其他部队的探子,您莫停留,上马赶紧回京城吧!”
那人一拱手,似乎在做最后的努力,“张将军!我于文则还会来的!你按兵不动就是给校尉大人的诚意!”说罢翻身上门,扬长而去。
张燕目送那人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才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造反真难啊!当个好人更难!但是不论怎样,要让我几万黑山军兄弟去送死,谁也休想!”
张燕回到府中,喊了一声:“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一个黑山军头目走了进来,正是上次在麦香村对决输给赵云的孙轻。
“孙轻,恩公情况怎么样了?华神医要寻的那些药材可有着落?”
“回禀将军,恩公大人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华神医的确是妙手回春。恩公经过他的那个什么外科手术,现在呼吸平稳,身体恢复很快,这几日已经可以喂药了。神医要的那些药材还在搜寻当中,已经派出几个小队乔装打扮成商人去附近大城购买。”
“嗯,那几个照顾恩公的女兵你们可要看紧了,出了纰漏,走漏了一点恩公的消息,你自己提头来见!”张燕怒目圆睁,又轻轻道:“我张燕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天公将军待我不薄,但若要为难恩公,我不允许,记住了吗?”
“是!将军。可是。。。”
“可是什么?”
“这些日子宛城发布了捉拿要犯的图影海捕文书,说提供线索者直接官升一级,奖励500两银钱;直接拿住要犯者官升三级,奖励一万两银钱。而且天公将军的卫队太平道骑到处询问恩公下落,真定府也来问过,他们根本不是问了我们就了事,而是自己拿着图影问所有兄弟们,我怕有些兄弟见过恩公,到时候说漏了恐怕。。。”
“你的意思最新的图影海捕文书跟恩公很像?”
“确实很像,但是。。。”
“但是什么?说话婆婆妈妈的不像你平时啊。”
“那画的是个女人!”孙轻一边小声说,一边偷偷观察张燕脸色。
“什么?”张燕面无表情,戏谑的眼神瞪着孙轻,:“你什么意思?认为恩公是个女的?”
“不敢!我也没那个意思,将军,我是怕有见过恩公的人为了钱财功劳不惜犯险出卖您啊。”
“我让几个女兵照顾恩公,就是因为女兵的圈子小,不至于将恩公消息扩散出去。”张燕表情坚毅,又道:“恩公是男是女对我没区别,他身受重伤还救了我性命,可能他只是随手为之,但对我就是再造之恩。只要我张燕活着,绝不允许任何人打他主意。听明白了吗?”
“明白!”孙轻应道:“将军,那我带些人也去各营听听风声,看有没有人说起恩公的事情?”
“可以。不用带人,你一个人去,带着我的佩剑,有些兄弟跟你平级,恐怕营帐你都进不了。”张燕道:“你就说奉我之命,打听有没有人见过那个要犯,注意察言观色。”
“是,将军!”孙轻带上张燕的佩剑去了。
张燕沉思了一会儿,走入后堂,来到东边一间屋子门口,轻叩房门道:“娘!”
“是燕子啊,进来吧。”周寡妇说道。
“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