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学的很是认真,一字不落的抄录下来。
林湘韵还忍不住夸赞了一番。
正交谈间,几个小厮扶着满身酒气的周时潇进来。
林湘韵眉头一皱看着不省人事的周时潇,忙着让人将他扶到内间。
沈琳一看,也觉得自己不适合多留,便起身告退。
待沈琳走后,林湘韵看着一旁的阿德质问道:“怎么回事?喝成这样?”
林湘韵刚才扶他时,身上的香味夹杂着酒味十足难闻。
“回侧妃,这几日我们殿下都在……琼林苑……昨日有些喝多了,崔公子给送回来的。”
琼林苑……崔言……
林湘韵眼前一黑,往后一个踉跄。
春雨忙的搀扶一把,而后问道,“去了琼林苑为何不说一声?皇上皇后可知道?”
林湘韵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阿德摇摇头。
林湘韵倒是松了一口气,“今日他醉醺醺的回来,定是会引起注意,到时你就说是在我这里喝多了。”
堂堂太子去逛青楼,还在那里住了好几日,可不是小事。
若是被皇上知道,轻则训斥,重则重罚。
刚失了孩子就跑去青楼!
阿德犹豫一番也不知道该不该讲,林湘韵又吩咐道:“你去告诉崔言,此事不可外传。”
阿德应下,小跑出去。
林湘韵叫人进来,亲自给周时潇更衣擦了身子,盖好被子才出了内间。
春雨斟上热茶,喝上后林湘韵这才觉得暖和些。
周时潇那日走后,连个话都带回来,就去了琼林苑。
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定是瞒了身份左拥右抱。
林湘韵紧紧攥着手,直至感到手心传来的痛才松手。
事实承认,周时潇最终还是没有怪责她,将此事略过了。
可以后,二人还能一如往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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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在一旁轻手轻脚的为长宁染着丹蔻,长宁轻轻吹着另一只染好色的手指尖。
“染得不错,一会就去领赏吧。”
婢女大喜连忙谢恩,“多谢公主殿下!”说完,更加认真的做着那只手。
脚步声响起,长宁抬起头看着进来的女子。
“怎么样?”
那是张贵妃送给长宁的婢女,健壮又机智。
那婢女弯腰恭敬道:“回公主,奴婢跟着张公子了一路,发现他去了安府。”
“就是那个安知秀的家中,还有他的兄长。”
“出来时,面色不怎么好。”
长宁心中隐隐感到不安,猛的将手抽回扣住桌角,身体绷直。
“没有了吗?他好端端的去安府做什么。”
手被抽回来,还没涂完丹蔻蹭到手上,长宁注意到训斥道:“怎么做事的!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
紧接着,长宁又追问道:“还有什么?”
“张公子差不多半月前也去过一次安府,和今日一样面色不太好。”
直觉告诉长宁,他们二人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肯定不对,张大人和他父亲虽是同窗,但也不至于让张竹筠隔几日就跑去。”
“你继续查,最好安排个人进去,好好给本公主查,若她敢……”
长宁握紧手,眼神毒辣。
忽地目光扫到染丹蔻的婢女脸上,思索一番用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