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小分队的师傅们凑齐了。
倪阳州现在回想,元嘉道人或许早就算到了一切。
记忆里的游历四方,仗义出手,或许师傅就是在帮自己未来的徒弟铺路。
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机会当面向元嘉真人感谢。
倪阳州有一种预感,或许以后他们还能再相见。
倪阳州拱手施礼,还未张口,对方就说了话:
“走吧。”
倪阳州跟在身后。
“回去骑马可不行。”
张老看着高头骏马。
“年轻时落下病,骑不得了,这一路颠回去,我只怕还能剩下骨头架子。”
“您知道我找您何事?”
老人瘸着条腿,慢悠悠地往租赁马车的地方走。
“还能什么事,元嘉飞升了,我早有耳闻,这世间剩了你一个,你也解决不了的,还要来找我这个老人家的。”
“也不过是一些要送死的事罢了。”
“正好我也活得腻歪。”
倪阳州看着身残却步履从容的老人。
“我只是需要一个老师。”
“给谁找?反正不是你。”
倪阳州说道:“一个孩子。”
老人回头看了眼倪阳州,又抬头看了眼天,笑了一句。
“走吧——走吧——”
一路舟车劳顿。
年纪大的人经不起折腾,即使一路倪阳州都在随着采一些草药帮助张老调养身体,路上行程却也是快不得的。
待到张老在车上睡下,道路平坦时,倪阳州就会把风行丹化成水,给马儿喝上几口。
这样一路紧张,终于在离开的一月之期,将将回到了皇城。
走时枯枝残叶,归时嫩芽初绽。
皇城城下,只需倪阳州露出一点观星观的标识道袍,便畅通无阻地进了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皇帝对观星观倒是丝毫没有戒心。
倪阳州带着张老一路直接驶回观中。
甫一进殿,便看到清一正满脸焦急地往回廊出跑去。
倪阳州心道不妙,忙出声拦截:
“清一,何事?”
跑得满脸是汗的道童猛一回头,看到出去许久的真人终于回来,脸色先是一喜,又回归焦急:
“真人回来得正好,快去后殿看看吧!”
“清五刚才跑来,说闵柳被二皇子推到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