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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辣得嘴唇发肿四皇子登上了囚车,由最近风头正盛的闵将军亲自看守护送。
新晋的卫兵看着一直不苟言笑的青年将军,眼神一直落在那个反叛皇子的脸上,还带着些微的愠色。
悄悄落在队伍,跟老兵打听道:“咱们将军和那皇子有仇?”
卫兵看看囚车里俊朗的皇子,又看看马上挺拔的将军。
“而且……这俩人好像……”
老兵原本懒得理,闻言却突然拿着腿啪得踢了一下对方,剩下的几个字便没有说出来。
“祸从口出。”
卫兵讷讷闭上了嘴。
编外溜溜达达骑马逛花的倪阳州听了全程,只是又想起了昨夜在房内数了半天零食数目的青年人,心下无奈。
在军中,青年将军和二皇子已经隐隐画上了等号,自以为了解内情的人们都觉得皇城内的是个幌子,得常将军和成望道人青眼的这个,才是当今最有可能的继承皇位的下一位真龙天子。
一切铺垫地太过自然,顺利地倪阳州都有点心里不安稳。
回程的路上一切平安。
除了倪阳州迫于压力,给那个可怜巴巴数着零食的人又做了一兜子蟹味豆。
囚车上,刘子康看着神色凛然的白盔将军,从怀里掏出了些豆子嘎嘣嘎嘣,一口一个吃得悠然,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进皇城交接,迎风洗宴自有常将军去应付,一起跟随来的那个蒙面骏马将领,却引起了勃然轰动。
倪阳州管不得什么众人口里的风风雨雨,压着第二天清晨,孤身站到了朝堂之上。
百官垂首施礼,明黄色垂帘后的老皇帝咳嗽着走到御阶之下。
三皇子穿着朝服,脸色平静得像个死人,双目只盯着自己的脚尖。
刘子宁这个时间,仍在拔步床上安睡,伺候的小桂子起身拨拉了一下烛捻,悄声走了出门。
倪阳州看着辉煌的大殿,起唇道:
“恩师有命,护佑国本,以全因果。而今太子之位空悬,东宫久旷,不利于社稷。”
倪阳州招招手,一个人影缓缓走进了朝堂。
“况二皇子之位上的刘子安身份有疑,不仅朝内,民间也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倪阳州对提前散播好消息的观星观道童们表示十分满意,终于有机会报当年被赶鸭子上架去救灾的仇。
倪阳州心里扬眉吐气,面上正义慷慨,背对着清晨第一道阳光,薄唇微动:
“而真正的二皇子,我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