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乌一扭头关上了门,嘴像机关枪一样开始突突:
“山上那别墅是最近才盖的,我爹之前花钱招标进了材料供应,前一阵子有个限时的材料要人去送,结果正赶上交通管制,群星那边人催得紧,只好听对方指挥让开车司机走了一条山路,谁想那司机连人带车掉到了山脚下,烧得尸骨无存,一辆车的材料也完蛋,赔了一百多万进去。
我爹鞍前马后搞定了家属赔偿,只能认栽,觉得家里风水不好,想找办法提提运势,瞌睡碰着枕头,出去谈生意就碰上了郁阳德,现在想想,或许是人家早有预谋,提前就布置好了天罗地网。
还有,不止如此。”
潘乌越说越愤慨:“昨天我爹的一个工人悄悄跑来告密,说别墅那边有他的兄弟,俩人见面喝了酒便一起在临时工宿挤挤住了,说是工宿,不过是集装箱改得罢了,毕竟这别墅上不着村下不着店,没有便宜的住处。
但那地方邪性得很,晚上他出来撒尿,听见有人喊救命,月黑风高的,吓得他没尿完就跑回了宿舍。第二天再看,无事平安,啥风吹草动都没有。地方不大,又没见尸体,他怀疑有人被筑进了地基,却解释不了为什么没有听见混凝土泵车的动静。
原本想瞒着不管,结果最近那工人运势越来越来越差,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似的,跟兄弟一说,才发现兄弟也听见过救命,还以为是自己耳鸣。但俩人不是同一天听到的,他兄弟比他早听见大约一个星期。
那工人报给经理要请假,经理见他手脚俱全,只觉他是躲懒,这干了多年的老员工心里不忿,这才找到我爹这里,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倪阳州听到这里,坐直了身体。
潘乌眉头皱得像麻绳系扣:“我跟我爹怀疑,这别墅在搞什么幺蛾子,要人命来献祭。”
这时“咚咚咚”几声门响,倪阳州和潘乌眼神一对上,都有些毛骨悚然。
颜琮之手里的活儿没停,继续贴着纸人的脸,一个高挺漂亮的鼻子逐渐成型。
青年扬声问问:“谁呀?”
门外是闷闷地回应:“小倪,是我,同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