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阳州不知道对方怎么面色变得十分凝重,意外地,对方也没表达对于自己偏离事实的合理猜想有什么看法。
动物界里许多种类其实都是能够生育的一方占有主动权,在人类社会却总是搞得正好相反,倪阳州对小孩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但颜琮之要是真能生育,倪阳州会打心眼儿里觉得对方很厉害。
青年胡思乱想的半天,把颜琮之的脸安到幼儿园满是孩子的场景中,只觉得格格不入,处处违和。
算了。
自己成功在一个个世界里性向歪得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与其想着对方能怀孕,不如寄希望于咪咪天资聪颖修炼变成小猫精。
要是能带回明虹宗,没准还能和红莹的妙妙宝一起玩。
颜琮之不知道青年脑子里繁杂的千头万绪,他把倪阳州照顾得很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连换药伺候洗漱卫生都一手包办。
就是去厕所这件事还坚决靠自己解决,颜琮之只能在洗漱间外边等青年叫他进去给扶着出来。
此时的倪阳州已经得知离婚流程已经在官方机构加速处理后,终于摆脱了令人烦躁的背德感, 享受着男人的照顾享受得心安理得。
两天后,倪阳州看着恢复得很不错,确定身体数值不会有大影响,那个神奇的小白片就又开始吃上了。
这天的倪阳州才吃完药,朝着病床铺给自己正在削苹果块的颜琮之问道:
“你没有吃这个吗?”
那日在骆宅里散发出来的气势不是普通人所有,硬要形容,倪阳州觉得有点像在明虹宗时修道者身上展现出来的威压,不过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而已,只是会让处于下位者的人觉得后背发紧,毛骨悚然,身体像灌了铅一样难以移动。
如同一些电视剧里演的,一个人若猛然被吓到,就会真的一时之间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四肢动也动不了。
“吃过。”
“没成功?”
“嗯,我的情况特殊,这种药对我的效果并不好。”
倪阳州想起来那日骆弘深气极说出的话——被Enigma永久标记,Omega可能会死。
不是吧,想跟爱人水乳交融一下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直接牡丹花下做风流鬼了?
咦,那自己要是成功摆脱腺体,那自己是不是就不算是Omega,就能和对方开心玩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