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尘天首次尝试这种隐藏真实实力的反击,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迅速遵照庭宇的计划,脱下幻靴,重新躺回灵床之上。
反正他已经躺了多年,这几月光阴对他来说并无所谓,只是庭宇告诉他,当病房无人时,他仍可起身漫步,以激发魂脉的活力。
“儿子,若真要对付秦守然,我可动用梦境家族的力量助你!”庭尘天顾虑儿子受挫,开口道。
“不用了,我能处理,这段时间,您好好休息,莫劳累。”庭宇摇头说:“若有不知好歹者冒犯,告知我即可。”
“怎么会呢?这燕京梦境,只有我惹人,无人敢惹我!”
庭尘天躺在床上,神采飞扬,如同当年那个无所畏惧的青年时代!
庭宇哑然失笑,但庭尘天所说的确有道理。
庭家本就是燕京梦境的豪门之首,只因他长年病榻,秦林才胆敢以疗魂丹相逼,其他一流、二流的梦境世家,哪有胆量窥视庭家。
即便庭家内外皆困,它依然是顶级豪门,这等巨擘,一指即可压垮燕京的无数一流世家。
听见父亲这样说,庭宇点点头,心安不少。
不论怎样,庭家毕竟是燕京的豪门,父亲绝不会成为宵小之辈的目标。
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后,庭宇离开了医院,他来燕京的主要目的就是看望父亲,如今得知父亲安好,心头终于舒了一口气。
刘建华自得庭宇点拨后,始终以师礼待他,他在医院也时常为庭尘天做灵魂按摩,确保他即使长期卧床,四肢也不会丧失活力,所以服下疗魂丹后,庭尘天初次下地才能如此从容……
庭宇径直踏入了荣光之殿,那是一处由刘建华亲自设立的疗愈之所,虽在燕京圣医学院挂名,但他大半时光皆驻留于此。
或许因时近黄昏,殿门前并无多少人迹,唯有两位医师静坐其中,门外聚集的患者们耐心等待着神医的诊断。
“你好,敢问刘建华神医在否?”庭宇主动向前询问。
“神医大人在楼上,不过您找他医治,事先预约了吗?”女医师抬眸望向庭宇,语气柔和却带着忧虑,“今日有位尊贵的访客,神医大人分身乏术。若要就医,还请先至前台抽取命运之签吧。”
“多谢。”庭宇微微颔首,踏上通往二楼的阶梯。
“哎呀,你这人怎如此固执,都说神医忙碌,你还执意前往。”女医师焦急,但她正为病人施以灵针治疗,无法离开。
望着庭宇远去的背影,她只能无奈一叹。擅自闯入神医的殿堂,除了被护法驱赶,她想不出其他可能。
庭宇来到二楼,整条长廊静寂无声。他走向诊疗室,只见室内已聚满了人。门口,一位年约六旬的金发碧眼外籍长者躺于病榻,他的状况看上去并不乐观。
老人瘦骨嶙峋,高大的身躯如同干枯的骨架,布满血丝的眼眸,凹陷的双唇与颧骨,使他显得疲惫不堪,仿佛死去多日,透出一丝诡异的恐怖。
庭宇立于室外,清楚地看出这位异国人士虚弱至极,眼窝深陷,显是严重缺乏睡眠。他眼神黯淡,面带忧郁,望向周围的人群。
庭宇一眼便知,此人是饥饿所致,且已持续数日,瘦得皮包骨头,滴水未进。
“唉,该如何是好呢?这般仅靠生命之水与甘露维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病人昨日才转入我们这里,至今未曾合眼,身体快要支撑不住了。”人群中,一位年轻的医师摇头叹息。
另一位备受敬重的孟医师也叹了口气,摇头道:“无计可施,我们曾尝试让他进食,无论是异域佳肴还是华夏美食,他全都吐了出来,且反应激烈,我们已不敢再试。”
“可不吃东西,他又能坚持多久呢……”张医师摇头,眉头紧锁。
他们为病人做了详尽的检测,奇怪的是,各项指标均无异常,偏偏就是无法进食。这种情况,即便是行医多年的医师,也是闻所未闻。
“难道,他修炼过某种神秘的秘技?”有人揣测。
“我都问过了,他说没有。”孟医师摇头否认。
众人无计可施,连刘建华也一筹莫展,不禁轻叹:“若是我师尊在此,该有多好。”
"谁质疑中医的力量?"
庭宇的话语一出,诊所中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的视线皆聚焦于门口。
他是何方神圣?
众人看到庭宇,皆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在中医的世界里,他们从未见过这位青年的脸孔,更不用说,这年轻人看上去如此年轻,显然对中医之道并未深谙其道。
"即使中医博大精深,你有办法治愈我们的总裁吗?"
金色秀发的异国美女以生硬的中文质问,不耐烦地说道,"年轻人,不要在这里夸夸其谈。顾助手,立刻帮我联络飞艇,今晚我们就返回故土寻求西方医学的治疗,毕竟,中医怎能与西医相比?"
"好的,我现在就安排航班。"
助手站在她身旁,微微点头,开始着手将那位约五十岁的男子挪向轮椅。他眼中,庭宇与那些医生无异,都是口出妄言,无法用中医救回他们的总裁。
"如果你想要他死,那就现在带这位先生离开吧。"
见助手准备推着男子离去,庭宇平静地开口。
"你在说什么?竟敢诅咒威廉先生?你叫什么名字,竟敢这样口出狂言,信不信我一通电话,就能让你落入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