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转过身来,发现芬格尔已经睡着了,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察觉到有人盯着他,芬格尔猛地坐起,揉了揉鼻子,坐起了身。
“你找我?”阿尔文发问了,他的声音介于男声和女声中间,有种清澈的少年感,这让他更像一个学生,而非帮派老大。
“啊?”芬格尔刚睡醒有些发懵,“对对对,你就是阿尔文·斯图尔特吗?”
“是我,”阿尔文冷冷回复到“哪个帮派的?”
“无帮无派,学生会算吗。”芬格尔挠了挠了脑门,“我就一大学生。”他顺势拿出一张学生证以证明自己并未说谎。
沉默占据了房间足足一分钟。
阿尔文尝试着去理解男人的话语,他并不觉得学生会应该管到黑社会来,更何况他也不是大学生,他连学都没上过,只受过几天公益教育,但这不妨碍他对大学有基本的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壮的得像是施瓦辛格,好似一拳能打死一头山羊,比海豹突击队更像特种兵,却自称是一名大学生。
他保持了基本的礼貌,只是微微皱眉“我不认为这里是学生会管辖的场所,芝加哥大学不在这里。”
“如果你只是一个黑帮头头,你大可不必担心,”芬格尔晃晃脑袋,“但是,很不好意思,你被卡塞尔盯上了!”
阿尔文默默看着眼前戏精附身的男人,心中疑云丛生,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善类,但也不至于无恶不作到学生会都看不下去。
那么原因很简单了,要么眼前的男人有病,要么所谓的卡塞尔学生会就是个幌子,本质上还是警察的探子。
但警察应该不会这么......这么神经。
阿尔文扪心自问虽不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但在这个自由的美利坚,他还算正常。
所以眼前的男人大概率来自那个被称作“卡塞尔”的社会团体或者......大学?无论是什么,这个男人都没有任何留在这里的必要。
芬格尔见阿尔文一言不发好似老僧入定,及其不把他这个卡塞尔来的使者放在眼里。
“你摊上事了!”他说的义正言辞,好像嘉斯提提娅一般正义凛然。
阿尔文心说这男人病的不轻,没想到这卡塞尔职责范围竟如此广泛,连他这小旮旯里的黑帮都不放过,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对方是来找碴的,迅速从抽屉中抽出一把伯莱塔对准了男人的脑袋。
“等等等等......”芬格尔连忙高举双手“兄弟别误会,是我刚口误了。”
阿尔文没说话,枪口保持不懂,似乎在等着芬格尔的下一句话。
“你看,小兄弟你长这么好看,留在这里当一个帮派老大岂不是屈才了,跟我到卡塞尔学院坐一坐,保管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芬格尔立刻化身循循善诱的知心哥哥,只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怎么都像警察对囚犯的劝导。
阿尔文觉得他碰到傻子了,他的耐心几乎被消耗干净了,他扬了扬枪口“三秒钟,滚出去。”
“走正门还是窗户?”芬格尔高呼,顺带将双手举得更高。
阿尔文几乎被气笑,这男人脑子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正门。”
“告辞!”芬格尔立刻退出房间,临走还不忘把门带上。
阿尔文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虽然觉得对方是个傻子,但他没忽略男人所说的话,大概是指他被一个叫卡塞尔学院的组织盯上了,真的会有这样的大学吗?学生每个都是蝙蝠侠与罗宾,以惩处邪恶为己任。可他从没听过这个所谓大学的名字,更没有干出过违反这所大学校规校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