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今天晚上不知道多少次沉默,眼前这个温和又傲慢的老头,打扮的像是时装秀上的模特,看起来跟肯德基爷爷有几分相似,却多了几分风骚。但风骚之下又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如果说肯德基老爷爷是一把摁上去会发光的塑料玩具刀,那眼前这个老头则是一把还未出鞘的武士刀,阿尔文心想。但这个老头现在却自称是“血手帮”的老大。他一进房间就将刚刚芬格尔坐过的椅子搬到距离阿尔文不到一米的距离,面对面的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
“你就是红头犬?”说这话是他自己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如果对面真的是血手帮的老大,那他应该叫“白头鹰”而不是“红头犬”。
“不,”昂热轻轻摇头,“自我介绍一下,希尔伯特·让·昂热,卡塞尔学院校长,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校长。”
“我不认识你,也没有听过什么卡塞尔学院。”阿尔文眉头一皱,又是这个卡塞尔,可他在过去的十几年生活里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没想到真是个大学。
虽然他没上过学,从小于街头长大,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大学有着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的渴望,因此他其实了解过不少大学的相关信息,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卡塞尔学院。
由此看来,这个卡塞尔不是骗钱的垃圾学校,就是三流不入门的学校。更何况如果这个学校真实存在,那么刚刚那个二货说他是卡塞尔学院来的则也可能是真的。想到这儿,他不仅对这个学校的抵触程度又增加两分。
昂热似乎并不知道,卡塞尔学院在阿尔文心中已经变成了一个类似神经病集中营的地方。“你刚刚应该已经见过我的学生了,不过看起来过程并不算好。”
“你是说那个像施瓦辛格一样壮的神经病?这就是你的学生吗”
昂热像是被呛了一下,说实话,他为什么没想到在外人眼里他的学生竟然是这个样子。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尔文的话相当正确,当然这也只是在内部人员看来,学院确实是一帮疯子和神经病的大本营。
但天才和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在大多数外人的眼中,卡塞尔学院的学生都是人中龙凤,“别人家的孩子”在这里只是及格线,他们中的每一位几乎都是人中翘楚,各个领域的顶尖人物。
在华尔街他们是吸金如土的富商大贾;在百老汇,他们是演技卓越的专业演员;甚至在风俗业,他们也能是名震一方的业界头牌。这才是卡塞尔的精英该有的样子,上得了高雅之堂,下得了市井之所。
可偏偏这次学院慧眼识土鸡,从一堆凤凰中选中了芬格尔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结果就是昂热还没开口介绍学院就被人看扁了,这不禁让昂热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他只是个例外。”昂热挠了挠眉心,略显尴尬。
关二爷正欲冲锋,结果被己方的马前卒绊了马腿。
“希望贵校不要到处都是这样的例外。”
“卡塞尔一直都是精英学制,就算是芬格尔,也就是刚才那位,曾经也是精英中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