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斯坦因教授跟我说过，‘正是因为血之哀的存在，混血种们才会抱团在一起。’”阿尔文摩挲着下巴。

“怎么突然说这么沉重的话题。”路明非有些唯唯诺诺，他一向是个乐天派。

“算沉重话题吗？我还以为只有跟你聊成绩或者找女朋友才算沉重话题。”

“那是悲伤的话题......”

“好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喝酒了，但今天看到老唐尸骨的那一刻，我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当时有一种......呃......兔死狐悲的感觉？也许吧，我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阿尔文慢慢地说，像是在讲述一个悠久的故事。

“那是......什么感觉？”路明非有些慌张地问。

“有些苍凉......有些悲怆......”阿尔文说地很慢。

“老实说，在那一刻我有些难过。”

“其实我也有一些，”路明非点头，“但那是对老唐的，不是诺顿。”

“嗯，我也......有一点吧。”阿尔文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金色的液体在杯中晃荡。

“如果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会不会选择加入卡塞尔？”阿尔文突然问。

路明非思考了几秒，随后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会。”

阿尔文挑眉，等待着路明非说出原因。

“不光是因为我老妈老爹，更多的还是因为我自己，当初你们把我从电影院捞出来，我就知道我肯定回不去了，当时我能帮同学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外星人。”

“我不记得，唯一有印象的是那个捧着花的二货。”

“那个是赵孟华啦，给他表白现场搞砸了，按他的性格，我要是回去得被他整死啊。”路明非叹一口气。

“他家是黑社会？”阿尔文好奇。

“不是，这是个夸张啦，夸张，反正他肯定会整我就是了。”

“那你把我叫上，他整你我就整他。”赵孟华虽然不是黑社会，但阿尔文可是实打实从黑社会里混出来的。

“好兄弟！”路明非激动地给了他一个拥抱，“所以我有什么好留念过去的呢？对我有些刻薄的叔叔婶婶？那个小......胖子表弟？还是陈雯雯......算了这个不算。”

路明非一口喝干杯中的啤酒，砸了砸嘴，“没了卡塞尔我就是个狗尾巴草。你嘞。”

“帮派大哥，富婆杀手，酒馆的继承者......”

“不是问你这个......”路明非一脸黑线。

“抱歉，”阿尔文撇嘴，“我有告诉过你吗？我是自主觉醒黄金瞳的。”

“没有。”

“那天昂热校长亲自杀到我的酒吧，用比较强硬的手段邀请我入校。”阿尔文握着酒杯回想，“我当时已经发现了在情绪激动时瞳孔会变成金色的现象，所以我答应他了。”

“看来你过得比我好多了，”路明非咋舌，“我是爹不亲娘不爱的。”

“那你是标准的主角模板。”阿尔文点头。

“主角个屁啊......”路明非伸个懒腰，“能活着就不错了，你比我主角多了。”

“说真的，有时候我挺怀念我家的小酒馆......”

“叮铃叮铃！”阿尔文的手机响起一阵嘈杂的铃声。

“陈墨笙打来的？”阿尔文按下接通键。

“你跟路明非在一起？”

“什么事？”

“你们俩大晚上跑出去干啥？房间里没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