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车,今晚都住我家!”谢凤不顾何东海的阻拦,又给他的酒杯斟满了酒。
“不是没有房间吗?”柴宗志不解地问。
“怎么会没有房间,你跟晓亦今晚住我房间,她那张床我住,林岩的那张床,够这两位兄弟睡的。”谢凤瞬间就解决了一行人的住宿问题,还很贴心地说:“跑完长途、再跑短途,这没完没了地跑来跑去,多辛苦!”
然后,她看了一眼坐在柴宗志身旁的晓亦,说:“我第一眼看见晓亦时,就喜欢得不得了!”又把目光收回,望着心情很好的柴宗志说:“当时,她穿着白色的长羽绒服,站在门口的雪地上,跟一个小仙女似的。不瞒你说,那时我就想:这么好的姑娘要是能做我的儿媳妇多好。不是我自夸,我们家林岩也很优秀,是个有模有样的人,跟晓亦很般配的。”
直接无视柴宗志尴尬、勉强地一笑,谢凤的话就像是泄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我当时以为这就是十拿九稳的事.........”
柴宗志打断了她的思绪,直接跳到结果,问:“后来,怎么没成呢?”
“一来呢,林岩这个孩子整天就知道读书、学习,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跟女孩相处,他一看见晓亦就难为情,不好意思跟她说话;晓亦那时刚来一个生地方,也不爱说话。二来,晓亦来得我们家时,林岩寒假就剩几天了,时间太短,两个人还没怎么熟悉,他就回学校去了;三呢,哎!我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撮合他们时,晓亦就开始吐、吃不下东西,我以为她是生病了,把她带到医院一检查,才知道不是生病!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气!你能理解吧?”
柴宗志点点头,眼中带着很能理解且我懂你的神情。
“气过后,问题还得面对呀!实不相瞒,当时,我苦口婆心地劝晓亦:把孩子打掉吧!”
看到柴宗志皱着眉头后,谢凤依旧不气短地说:“董事长,你别皱眉头呀!晓亦一直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你想:一个没有结婚的姑娘,生下一个没有父亲照顾的孩子后,怎么养?再说,那时胎儿也不稳定,晓亦又整天吃什么,就吐什么,人都瘦的不行了!可她坚持要这个孩子,我也没法铁石心肠,就给她请了一位十里八乡有名的老中医,特意给她配了一些滋补保胎的药。我每天给她熬中药,她每天也是在熬,遭老罪了。好不容易才熬过来了!”
柴宗志感激又恍然大悟地看着谢凤,说:“难怪你一看到我,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怎么能有好印象!晓亦做我儿媳妇是没戏了,在外人眼中她就是我们家的一个租客,但我可把她当成自己亲闺女照顾的。一想到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这么好的姑娘给祸害了,我就气!”
话音一落,看到桌上那一张张面面相觑的脸,谢凤赶紧解释说:“董事长,你不要生气,我那时以为的那个‘混蛋’,肯定不是你!我一打眼就知道:你对晓亦那是没得说的!”
“可不是吗,董事长为了找晓亦,钱花得跟流水似的。”负责现金支付各方酬劳的何东海,深有感触地说。
晓亦侧着头望着柴宗志,柔声细语地说:“让你破费了!”
“如果只是破费就好了,因为你,我还欠很多人的情。江城那边就不说了,就在这里,我也是欠谢大姐的。”
“董事长,你可别这么说,能遇到晓亦,是我们家的福气!”谢凤连忙摆着手说。
“晓亦以后就是你的亲闺女,我们随时欢迎你到江城来。”柴宗志真诚地说。
“我也是有公务在身的人,平时也走不开!”懂进退的谢凤故意拿腔拿调地婉拒了。
“就是再忙,孩子的满月酒你一定得来!”
“那一定去!我们这里的棉花质量很好,到时我给孩子做一些冬天的衣物、被褥带去,你们可不许嫌弃!”
“怎么会呢?多做一些!我小时的衣服都是我妈亲自缝制的,穿在身上跟买的衣服就是不一样”柴宗志动情地说。
“阿姨这么心灵手巧,还会做衣服?”晓亦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