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木地板上,眉目萦绕着多天来堆积不散的愁闷,清冷道:“灵鹿,他还有三天就要娶公主了。”
灵鹿发出低喑,咬着她袖子往外奔。
‘你是要我去见他。”
灵鹿咬着她袖子点头。
江寒凄凉一笑,扯开袖子,摸着它珊瑚似的鹿角,凄柔道:‘乖,我不想去见它。’
‘不想去见它,为何还日日望南苑方向看。’江寒一惊,侧头一看宋铎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墙而入,站在她后面的,差点以为灵鹿说话了。
她顿顿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宋铎目里星光熠熠,冷漠道:‘是你想他想的太认真,忽略了我的存在,刚才你对灵鹿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难怪刚才灵鹿扯她,双重意思。
她坐回案边道:‘不是不让你来。’
宋铎毛燥:‘我再不来,你就打算一直闷在这屋子里,攀上驸马爷,他现在指不定多高兴。’
江寒速接道:“他不是这种人。”
宋铎看她一直沉浸在悲伤中,转话说别的:‘今天会仙楼酬宾,门口挂起老高的彩幅,全场免费,我刚从那里过来,人声鼎沸的,老热闹了。’
‘你就别在这儿睹物思情,跟我出去散散心。’
江寒看着琴道:“酒水免费吗。”
宋铎好不容易劝到她,自然不会放弃,没有也说有,“当然,而且还是他们那里出名的玉胥酒。”
‘玉胥酒’江寒复呐。
宋铎又道‘那种酒价格高昂,错过今天就没机会了。’
价格,江寒突然想到什么,变得正常了,推他出去,“我换个衣服就和你去。”
她脱下外衣,看灵鹿仰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干脆拖抱出去,啪得关上门。
宋铎一惊一乍的,调侃灵鹿,‘你也被赶出来了。’
灵鹿不服气,用角狠狠在他大腿上顶了下,宋铎生疼,正想揍它,扭头就蹦蹦跳跳闪退,嘴里发出疑似嘲笑的声音,宋铎捂着右腿想撵不上,眼睁睁看着它在阁楼下摇头晃脑挑衅他那嘚瑟样,堂堂都指挥使被一只鹿调戏了,气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