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住进来？房间这么多，你随意选。”司南开始做饭。

“区别不大，程天漠在你楼上，我暂时住他那里。”

司南的手下有片刻凝滞，他抬起眼，盯着安如的眼神：“你，住的可还自在？”

“都是暂住而已，我还是喜欢住自己的房子。等我找到合适的房子，我就搬出去，眼前就不折腾了。”

安如正在看房子，她敏锐的觉察到，在超大的城市里买房，是让自己财产保值增值的最佳手段。虽然她现在来钱很容易，不需要为钱操心，要不是觉得通过拦截股市信息挣钱没什么挑战性，也没多少技术含量，凭她的手段，只要潜入网络，分分钟做个全球首富也不在话下，但那样不好玩也不安全，她还不想暴露自己的手段，大隐隐于互联网，隐于网络人肉你的时候，能得到十万个答案，从而根本没办法筛选才是王道。她也没想到要把这事儿告诉司南或者程天漠，买房子这种“小事儿”，没必要四处嚷嚷，而且和两个男人也没啥关系。

房子已经看得差不多了。程天漠的公寓，也给了她不少启发，相比之下，前身买的房子太小了点，有点局促，一个假装失忆的司南，就占去了客厅半壁江山，显得很是局促；当然也没必要搞这么大，请家政也是麻烦事儿，安如并不喜欢自己的堡垒，能被外人随时出没。她看中了闹市区的一处急于出手的老房子，地段非常好，虽然房子盖了有十几年了，但房屋质量、小区档次方方面面都让安如很满意——尤其是小区旁边就是电信大楼，里面有无数个服务器机房，在安如看来，这就好比沙漠中的绿洲。而房主急于脱手的原因，是因为有个租客猝死在里面了，因为突发心梗。

房子变成凶宅，立刻就跌价很多，房主是个迷信的中年大妈，很是介意这种不祥之兆，于是急着出手。凶宅美名当前，吓退了不少看房的人，有些胆大的却又觉得价格不尽如意，但大妈却表示不能再低了。

安如完全不在乎这种事情，也不在乎这点钱。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就像树叶凋零罢了，再说，哪个老房子还没死过人呢，她从网上看到了户型图，就查看了周围地理环境，随即黑进政府的建设规划，看到这片区域在五年后的高架城铁建设路线中，当即决定拿下——拆迁了就是天价补偿，不拆迁附近有城铁站，房价必然飞涨——她已经和大妈约好了周末看房。

司南看安如的脸上显现了他所熟悉的表情，那种聊着聊着，就开始魂游天外不知道想到哪儿去，双目失焦，一脸呆滞的智障相。他放下手中的料理，尔康手伸到安如面前晃晃，安如恍然醒来：“哦，我跑神了。”

“来，帮我打下手。”

气氛变得很家居，就像一对平凡的小夫妻那样，日子如水龙头的水一般，涓细温柔，流年似水的就能过一生。

然后，安如电话响了，打破了眼前岁月静好的幻觉，尤其打电话的人叫程天漠的时候。

“跑哪儿去了？”

“呃，我请假了呀，您老亲自批的。”而且这会儿也过了下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