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女子趴在紫衫男子的胸口嘤嘤痛哭起来,给这寂静而又幽冷的夜又平添了一份哀伤的凄冷。
烛光寒夜,软轿凄凄。
赶了几日的路程,蓝灵心和凝香来到了位于娄伽蓝国最大的一个都城郡城,跨过郡城,就是娄伽蓝国的皇都摩兰卡。
蓝灵心少时一直都被伽蓝若和三个爹爹保护得极好,几乎没怎么出过郡王府的门。唯一一次正式的出府机会,便付出了她惨痛的人生第一次。其余的时间,都是她自已瞒天过海的运用了老神仙允她的一诺,而偷晃出去的。
现在想来,着实后悔,更恨透了那小贼!那神仙老头也恁不靠谱,她只是在被掳的那晚,躺在床上心气不顺,在心念间多念了几回,若能自由出去便好了,若能自由出去便好了。结果眨眼间,她便穿着寝衣到了郡王府大门外,简直比坐时光穿梭机还要快,这个诺言也就兑了现。
早知,它是如此随性随机的,她一定会紧守心神,想个万全齐美的能力才够本啊!结果......就如此随意的兑现了。而且这技能,限制还颇多,一月也只能用一次,用一次需睡死三天。更感觉像个任意赠送的赠品一般,唉!聊胜于无吧,在万般自恼中,她无奈取此技能为“天意”,一个愿望,能被她兑整成这样的,不是天意是什么...
第二次正式出府,是独自走进青陵山。初见月无痕时,蓝灵心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内心的激动和震憾!他背着她上山,那感觉如同把一块石头和一块美玉强行拼凑在了一起,她心情极为美丽。好不容易壮了壮胆想与仙人师兄亲近些,又被他的淡漠凉了个十万八千里。她本就是个冷性情慢热的人,不是一个易热的主。
结果,好不容易因美色破天荒的主动了一回,发了一次热,却被神仙师兄差点冻成了内伤。见人家无意,自已就不做他想了。权当幅画,没事的时候就好好的欣赏欣赏。有事的时候就对他指东唤西,乐此不疲。看着神仙师兄为自已忙忙碌碌的样子,她那小小的饱受打击的心灵,终于能稍稍找回了一丝平衡。
有时,她也会想,以月无痕的性子。自已是何德何能才能使唤于他的,是她的身份和地位?还是她的娘亲?应该都不是,一个连皇帝老儿都不放在眼里的门派,又岂会在意一个小小的郡主。他那样的人,天生斜睥一切,本身的存在就已是一种神话。皇帝老儿来了,他估计连眉都不会皱一下,却为何对她这样的一个小丫头,忍气吞声、予任予求、百般纵容呢?有点想不通啊?
尊师命吗?她倒不希望是这个理由,如是其它的,那就更妄想了!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是高兴的,因唯有她,在他那里是特殊的不一样的。此生若这样,也是可的。
坐在客栈的窗棂上,遥望天边的那弯月,与心中所想的那人竟如此的相似,看似近,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她明白,月无痕对她是特殊的,却又不知这份特殊是从何而来。亲近中带着疏离,淡漠中又带着点点的温情,有情时却似无情,无情中又似有情。
她不懂啊!不懂,那个俊美如谪仙般的男子。
她也不懂她自已,为何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内心就已全然的信任,信任他所说的,所做的,更信他会真的满心满意的对她好。
她不知这信念感从何而来,却倍感欣喜,虽不知是否有关情爱,可却让人倍觉贪恋和温暖。
正凝思间,巷口的街角却闪出一顶艳丽的花轿,月朗星稀,夜深人静,却诡异的在寂静的衔道上飞快的疾行着。
没有锣响,没有花炮,送亲的不见,仪仗全无,迎亲又不见新郎,更不见带有半点红喜字的红箱,似暗夜的幽灵般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