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怨他,既知实情,为何不相告吗。可这事情发生得太快,他无法告知啊。他目光看向皇宫的方向,没想到,那个人既然肯把他也指派到她的身边来了,难道事态已严重到了那个程度吗?
以后,在她的身旁,优秀的男子应会越来越多吧。
他心中的涩然,如水中的波纹一圈一圈慢慢的扩大,他本就不该奢望的,可又无法将自已,已经弄丢的心,好好的收回来。
那老妖婆此番确是害苦了他,可叹的是,他心中竟无怨。
既然,暮晨已出现,她的身边,以后定会越发的凶险。他此生已无所求,只愿能常伴她身边,做她身边的一柄剑,能为她拦住一切指向她的危险,以自已的血肉之躯为盾护她一方小小安怡天地,心便足矣!
凝香轻叹了口气,又再次拧紧了眉。
可她还是会怨他的吧!以他与她这二年来日夜相处的点滴。他深知,她不是他最初所认定的娄伽蓝国的贵族女子,凭着自已的身份和地位,公然大肆眷养美貌男宠,常侍身边,花天酒地。
她是不同的。她不同于这里任何一个女子,甚至不同于四国任何一位女子。这样的她,怎会随意收一名侍郎放在自已的名下。即便,那男子再怎么貌若繁花,于她而言,不会是风景,只会是烫手的大麻烦。一如那,众多女子都想求之的三位皇子,可暮晨若真能留在她身侧,绝对比自已更有能力护好她。
可那块玉牌,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认了主呢?
如那玉牌所判无错,他记得老妖婆曾对他说过。这天下最灵异的玉有三块。其中两块是家传的玉姻缘,只为寻家族主母所用。而最邪乎的,最灵异的便是那赦字玉牌。若不是它认可、或主人认可之人,握于掌心,会如烈焰焚烧般灼痛难耐,无药可医。可是小姐在握住它时,竟无丝毫异样。
他没有错过,暮晨那一瞬间的惊异。看来,即便来人是他,也没料定今日所发生之事。可小姐是如此单纯之人,为何偏偏会被赦字牌选中,要知道,被那玉牌所选中之人......
望着门扉内,犹在酣睡的人,他无奈的紧握住了腰间的剑。即便将来会风雨满天。他也愿用他能用之力,拼尽一切,帮她护住一片她想要的安宁天地,仅此而已。
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愿舍命相陪。
“郡主,还未醒么?”
一声略带笑意的清雅之声,拉回了凝香的神思。
“暮公子!早!”
“你是昨晚的那名婢女!”
“是!”
“功夫不错!想不到,东陵王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啊,一个小小的贴身侍女,竟然能轻易躲开我,在下实在是佩服!”
“不知公子如此之早,所谓何事?我家小姐才刚睡下!”
凝香略带戒备的望着对面,一身褐色衣衫摇着把白扇的公子,目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赦兰暮晨用扇敲着手心,盯着对他已下逐客令的侍女,佯装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唉!本来在下是奉女皇之命,贴身保护郡主的护卫。可谁知,一夜之间,物是人非,变成了郡主的侍郎。虽然在下极讨厌侍卫的那身铁甲,可比起现在的身份,还是那身铁甲更轻闲自在些!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只好勉为其难的将就一下了。”
凝香闻他所言,眸中快喷出火来,这个卑鄙小人欺小姐不知不算,还敢自抬身价,如此看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