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霍去病解释道,“这些小游戏皆是我的部下所创。
我觉其既富有趣味又不失实用性,便在军中加以推广。年轻人本就喜爱游戏,如此训练方法更能激发他们的热情。”
卫青闻言点头称赞,随后霍去病好奇地问道:“李长将军那边的情况又如何呢?”
提及此事,卫青轻叹一声,缓缓道来:“李长已至高年,想要改变他的固有思维实属不易。
不过,我已亲自与他麾下的校尉们深入交流,目前形势尚算乐观。
即便李长将军不亲自督练,练兵之事亦能有序进行。”
说到这里,卫青心中不禁回想起前几日圣上在御书房的密谈:“李长此人,历任七郡太守,确实深谙防守之道。
但朕很怀疑,一旦失去城墙的庇护,他是否还能指挥若定?”
圣上之言虽显尖锐,却一语中的,直指问题核心。
李长历经百战,勇猛善战之名远播,然而那个以防守为主的时代已成为历史。
他至今尚未封侯,而在漠北之战的决策者眼中,他仍有机会一展雄风。
然而,此战需长途奔袭千里大漠,深入敌境展开大范围机动作战,对于年近七旬的李长而言,能否适应这种新型战法呢?
视察结束后,霍去病陪伴舅舅策马回辕。
卫青边行边谈道:“适才我向询了猛行车的制造进度,进展颇为顺利。
预计年底将能完成两千辆猛行车的打造任务,你大可放心。”
言及此处,他稍作停顿,似乎有些迟疑,终于继续说道:“不过,此项开支着实不菲,你可曾了解?”
霍去病闻言露出一丝苦笑:“羊向明已向我详细阐明其中缘由。”
当提及羊向明之名时,卫青也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
他深知这位财政大臣的精明与苛刻,但也明白其所作所为皆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
“罢了,”卫青挥了挥手,“这些都是朝堂之事,我们武将只需尽心尽力,为国征战沙场即可。”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豪迈与洒脱,仿佛将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霍去病闻言心生敬佩,他知道舅舅一生征战沙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缰绳,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舅舅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漠北之战的军费筹措与管理,此重任宛如泰山压顶,全然落在了羊向明的肩头。
这位财政大臣,此刻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重压。
追根究底,问题的症结在于财源的枯竭。
国库历经多年积淀的财富,在漠南战役之后便如流水般消逝。
河西一役的军费,尚且能凭借卖爵与赦罪的方式勉强维持,然而,即将到来的漠北之战,其巨额开销又从何处寻觅?
更为严峻的是,漠北战役的耗费之巨,远超以往任何一场战争。
不仅因为征途的遥远增加了行军的艰难与费用的支出,更因为预计将出动骑兵十万,这一数字竟是河西战役的两倍之多。
而这,还未将沿途中辎重运输部队的庞大开销纳入考虑。
在历史上,增加赋税常常是缓解此类困境的常规之策。
然而,大汉帝国自建立以来,田赋一直维持在较低的水平。
自开国之初的十五税一,到景帝之后的三十税一,这一政策彰显了帝国的仁政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