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安宁,欢乐无边。
兵器收藏,弓箭隐匿。
麒麟降临,凤凰飞翔。与天同胞,永无止境。亲爱之人,长寿安康。"
一回到营帐,他便急切地寻找笔墨,将这些词句记录下来,题为《战歌》。
武,意味着止戈,以战斗制止战斗,这一直是历代华夏军事家的理想。
霍去病的情怀也不例外。
在这一刻,他不会想到"封狼居胥"有朝一日会成为华夏军事的最高荣誉,他只是一笔一划地认真书写,描绘着自己心中的国家,和平而强大。
然而,当他写到最后一句时,他的思绪不禁飘向南山的书屋,心中涌起一股柔情。
经过一个多月的大扫荡,继续留在漠北已无更多意义。
完成封狼居胥的任务后,霍去病终于召集部下,开始安排撤退事宜。
一切安排妥当后,众人静静等待骠骑将军的总结发言。
霍去病站起身来,左手按住剑柄,目光坚定,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
“去年我们削弱了匈奴的右翼,今年又削弱了它的左翼,现在只剩下单于一人。下一战,我们定能彻底解决他!”
他眼眸深邃,扫过麾下将士,朗声道:“近日,我巡视四周,深感此地适宜部署电兵。
待来日战胜单于,我必奏请朝廷,于漠北设立兵营。
虽则此地苦寒,不似河西那般沃壤,然屯兵之法,非唯农耕一途,放牧亦是良策。
倘若此地闲置,恐被其他游牧部族所觊觎,甚至孕育新患。
故而,万不可为子孙留下后患。”
众将士闻之,本是神情凝重,然至最后一句,却皆露出笑意。
盖因此言已为骠骑将军之口头禅,每每提及,总令人忍俊不禁。
大军凯旋之际,刚越过大戈壁,霍去病竟病体沉重。
数日来,他一直低烧昏迷,病情颇为凶险。
唯于车中静卧调养,随军医官虽精心治疗,然其长于外科,于内科疾病稍显生疏。
所幸前次御医所留药方尚在,可供借鉴。经连日医治,人终得以苏醒。
当霍去病睁开眼眸时,但觉身处颠簸武刚车内,全身酸痛难耐。
正欲舒展身躯之际,却见阿克苏趋前探问。
霍去病双眸微眨,面露惑色,“缘何是你?莫非已至代郡?”“尚未至也,”阿克苏忙解释道,“然相距不远矣。
闻君抱恙,特来相迎。请宽心,全军安然。”
“唔……”闻听“全军安然”之言,霍去病心中稍安。
闭目沉思此番病中经历,亦觉心有余悸,“前两次皆于归至长安近郊方始病发,此次却在长城之外便已病倒。
想来是我过早松懈警惕之故也,日后须引以为戒……”
阿克苏闻言,不禁埋怨道:“君既病重至此,何以仍坚持于车中行军?
身边怎无老成持重之人相随?战事既已终结,归途之中怎么不稍作变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