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霍氏起源于周文王之子,封于霍国,以国为姓,然数百年家族传承之细节,却如雾里看花。
今日终拨云见日,解开心中谜团,甚感欣慰。
更有一桩心事,困扰他许久:封地应设家庙,以祭先祖,然他封地虽广袤,家庙却迟迟未建。
未曾踏足封地,非因繁忙,实乃此事萦绕心头,难以释怀。
今朝终得解决,祭祀之意义,非同凡响,令人心旷神怡。
归途之中,霍去病细心观摩胞弟霍光之举止,觉其过于文雅,不似武夫之粗犷。遂问:“贤弟,近日所忙何事?”
霍光恭敬答曰:“正于学馆苦读。”
霍去病再问:“此地偏隅,先生之才学恐有限乎?”
此问颇为微妙,直言不讳恐伤师长之尊,过誉又显虚伪。
霍去病故意设问,实为试探胞弟之智慧。
霍光沉思片刻,答曰:“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先生已赐我智慧之钥,我相信随着自身修为提升,必将遇见更多博学之士。”
此言既显谦逊之态又露自信之姿更蕴含对广阔天地之向往。
年仅十五之少年竟有如此远见卓识霍去病闻之不禁对胞弟刮目相看心中暗自赞叹。
返回家中霍仲孺仍难以启齿霍去病亦感无奈。
他曾思索是否向父亲请赐表字然观父亲之态此事尚需从长计议。
虽自身已无芥蒂然父亲似乎仍未适应此事只能徐徐图之。
既然父亲始终缄默不言,余下的时光便成了兄弟二人的叙谈之会。
霍去病又向霍光提出诸多问题,细心观察之下,愈发觉得这位胞弟非同凡响。
他性格谦和稳重,智慧过人,心思缜密,竟与已故的生父有着几分神似。
于是,霍去病心中暗自立下决定:“此弟实乃可造之材,值得我悉心栽培与扶持!”
经过一番深入交谈,他温和地探询道:“贤弟,你可愿意随我同返长安?”
言罢,他目光投向父亲,霍仲孺面露喜忧参半之色,“光儿尚且年幼,恐怕难以担当此任……莫要去添乱了……”
霍去病转而望向弟弟,“你可有信心胜任此行?”
霍光毅然回答:“兄长十七岁便已在沙场建功立业,受封侯爵。如今我已年逾十五,出门历练又有何不可?”
闻听此言,其兄露出满意之笑,轻拍其肩,“甚好!”
夜色渐浓,霍去病不便久留。
他留下数人护卫弟弟周全,自己则星夜兼程离去。
此地距长安尚有六百余里之遥,而他已耽搁两日,此刻必须全力赶路,方能在大军抵达长安前与其会合,以免耽误了天子亲迎这支凯旋之师的隆重仪式。
东路汉军于三个月前自长安城外启程,如今终又重返故地。
凯歌震天,献俘于宫阙之前,天子亲自检阅三军,祭天告地,盛大的郊迎仪式标志着此次漠北远征的圆满落幕。
不几日,匈奴单于伊稚斜所遣使者抵达长安。
此乃汉廷预料之中,战败者自然应主动求和。
战争之后,便是和谈,此乃历史之常情。
和谈若成,则意味着双方达成了新的平衡;倘若和谈无果,便只能再战!
然而,此番匈奴使者明明是前来求和,却提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他们居然仍旧坚持要求与大汉和亲通好,真乃荒谬至极!
想我天朝上国,兵强马壮,岂会轻易与尔等蛮夷之辈和亲?真是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