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瑾不由生硬地回之一笑,也不作停留,直接便往密室而去。她迅地淌过机关,接着轻车熟路地翻出了自己深藏在暗格里的重要东西,又把玉佩仔细地安妥收好后,随即才拿出了其余的资料预备先查询里面记载的问题。
“原来你果真是因为佛爷。”还未等她整理完毕,一句轻轻的叹息突然从她的耳旁飘过,惊惧的林怀瑾被这近在咫尺的声音吓得立时回头,便是正对上了那双眼睛,于是又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随之而来的二月红只是紧紧地凝视着她的脸,又逼近了半步,目光如炬地望着她,“瑾儿,我真的不相信之前的一切你都可以弃如敝屣。”
一直佯装安定的林怀瑾听此下意识偏过了头,却是躲避着他的询问。
其实她又何尝会忘记,曾经那些深深沉沉的回忆全部都已深刻在了她的心里,怎么都抹不去。可那又如何?每每想起只会是蚀心之痛且痛不欲生,这段日子以来,骨髓都逐渐麻木了。
沉下双眼的二月红虽没有等到她的答案,却未能错过她一闪而逝的痛苦。他的心里突生出些许希望,竟不由上前几步抚住了她的头,紧接着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
惊慌失措的林怀瑾没有任何防备,这突然拉进的距离触手可及,甚至能清楚地现他额头上的一块淡淡裂痕。在他炙热的温柔下,她手中的资料散落一地,不由结巴地推开了他,脸色潮红便欲往外头跑去。
二月红心潮澎湃地收敛住表情,但下垂的嘴角却出卖了他此刻低落的心境,他只是忙不迭地拽住她的手,又黯然地念道:“张夫人,戏子薄情,薄如一面,原来当初全不过一出戏,只怪我入戏太深。”
“二月红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明明就是我上了你的当!”林怀瑾大叫一声,把手中的东西往地上狠狠一摔,忍耐了多时的委屈终于开始口不择言,“是你毫不犹豫地舍弃了我,如今却怪我薄情寡义,那我是否还要称赞你一句多情潇洒?”
闻言后的二月红愣了愣,对于她口中所有的言语都不甚明白,便欲说话疑问,却又听她继续一字一句地道:“二月红,从此以后,你、我,再不相关。”
她这话刚一出,二月红便是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更不敢相信她会如此决绝。
其实林怀瑾在说完之后悔意横生,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的水,已没有收回的权利。转身离去的她眼眶红润,还未站稳脚跟,那扔掉的石头竟突然弹起砸中了木头机关,上头的绳子于是在落下的一瞬间便缠住她的头。
眼疾手快的二月红见此惊恐交加,立即用铁弹子打断了她的一截秀,上前稳稳地接住了她,“瑾儿,你怎会样?疼不疼,等我检查一下。”
他一边替她轻揉着脑袋,一边又往她身上打量,刚才的平静与悲伤消失不见,只是越紧张不已。
落地的林怀瑾也突地十分害怕,毕竟那机关还差一米就能让她粉身碎骨,若不是二月红反应迅,可能她这个人已经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