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那花瓶的边角断裂了一块,不仅显得不太完美,还缺少了重要的查询资料。
二月红想到这些过往立即上前小心翼翼地捡拾起,又在一旁点燃小火试烧,穿透不久才闭上眼感受其中的细砂,眉头一皱,果然是南北朝的物件。
于是即刻打开暗格中的青花瓷花瓶进行简单的拼凑,连接之后,竟半点都不突兀,看起来还十分完整。
一直观望的林怀瑾也接过花瓶仔细打量,这确实是自己从前获得的礼物青花瓷花瓶。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们早就联系上了,也注定此生会相遇。
“这块缺口上有密密麻麻的文字,但整个花瓶暂时没有什么异常,应该是后来才记载上的。”二月红抚摸着上面似懂非懂的文字,能大概猜出应该是关于制药的记载,原来阿婆让他们保留的本意是这块瓷片,并不是什么石头。
“那它还是先由你保管吧。”林怀瑾潜意识里觉得这瓷片似乎很重要,但应该与古墓没有多大的关联,如此看来还是先留在红府比较安全。
说话间她郑重地点了点头,又下意识回头一望,不由木讷了许久。
因为当时无意间触动了机关,出密室的通道由此人为损坏,已无路可走了。这自然是红家为防止外人误闯的一种手段,于是她真切地望向二月红,可二月红却是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没有办法。
接着他又随意地拿起一本书坐在地上翻看起来,眼角瞥过她无可奈何的身影,脸上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林怀瑾见他如此悠然自得的模样,便明白他是在装腔作势,索性自己跑上去查看机关的修理,预备按照书中的说法拼凑木板。
但人与人之间总是不同的,比如二月红半天便能研究通透的书籍,她十天半个月都是一知半解或者干脆懵懂不知。焦头烂额的她偷偷地望了一眼二月红的方向,不得不腆着脸虚心求教,“你去看看,能不能修好。”
二月红扫了扫她挠头苦思的样子,对于这恰似命令的语气也并无所谓,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脸,又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她。
林怀瑾见此一愣,脸色突然变得红润起来,不禁腹诽二月红不应是如此的,何时竟也学会了趁人之危,居然趁机要挟占便宜,于是她不由拂袖而去,又再次拿起绳索自顾自地研究起来。
不过事实证明,她对古文机关这一类真的一窍不通,又苦大仇深地思量了一段时间,她才下定决心地凑到的二月红的身旁坐下,依旧犹豫再三地顿了良久,还是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脸,“你、现在可以去看了吧?”
二月红被她突然的举动惊诧,下意识愣了再愣,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举动,便以为她已答应同自己和好如初,心中突然欣喜不已,又立时站起身替她擦去了脸上刚蹭的灰尘。
目瞪口呆的林怀瑾见此一阵后悔,原来他是这个意思,还是自己想得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