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邃的灵魂痛苦中,于正清在地面翻滚,凄厉的尖叫犹如狼嚎!
令他极度恐惧的是,他无法探知这突如其来的痛楚源头,不知为何他会陷入这般煎熬!
就算身临其境的于正清无法承受,旁观的水云天也面色骤变,心如刀绞。
水云天毕竟是柔情女子,见不得他人受苦,她轻声对胡白恳求:“师父,差不多该放过他了吧?别在这儿出什么意外。”
胡白淡然一笑,回应道:“安心,我心里有数,他不会有事的。”
他又望向仍在地上翻滚的于正清,笑容可掬地问:“如何?这种感觉舒畅吗?”
于正清听见胡白的话,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胡白一手造成!
他立刻咆哮:“胡白!你这恶魔,你对我做了什么!感觉身体的血肉都被剥离,骨骼像被斧头劈断!”
“呵,你看,我在此处,你在彼端,中间隔着十几码的距离,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手?刚才你不正是在蔑视天道吗?这就是天罚的回应。”
胡白说着,手中的红笔继续在小纸人上画出一道道红线。
每一道线落在小纸人身上,于正清便感到真实的一刀斩在自己身上。
于正清再无对抗的勇气,高声哀求:“胡白!放过我!求你放过我!看在我曾为公司付出的努力,让胡先生饶了我吧!”
“只要你能让胡先生放过我,来世就算化作牛马,我也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只要你答应,我愿意一生效命于你的公司,不要工钱,免费为你效力,只要你能让胡先生停止这一切……”
于正清在痛苦的折磨下彻底崩溃,无尽的煎熬让他抛开了所有尊严。
他挣扎着跪在水云天面前,连连叩首,声音响彻!
尽管疼痛难忍,他的头脑还算清醒,他知道向水云天求助比向胡白祈求更有希望。水云天回忆起公司初创时,于正清刚加入的情景。
那时的于正清工作热情高涨,接连开发出三款创新药物,不仅让公司在激烈的草药市场竞争中站稳脚跟,更取得了显着的发展!
她轻轻叹了口气,悄声对胡白低语:“大师,还是放过他吧。”
胡白闻言,才罢手,将手中的赤色墨篆笔抛至一旁,面向于正清道:“于总,人的一生,最关键的就是认清自己的位置。像你这样的人,没资格在我面前炫耀威势。”
就在胡白丢弃墨篆笔的瞬间,于正清骤然觉得那刺入骨髓的剧痛竟奇迹般地消逝了!
他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到地面。直至此刻,他才有余力细细审视自己的身躯。
刚才,他始终觉得有位无形的巨灵正挥舞着四十尺长的巨剑,对他无情斩击!虽然他看见身上并无鲜血,但坚信骨骼已被彻底粉碎。
然而此刻,胡白停手,痛楚消失,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四肢、胸腔与脊椎竟毫发无损!只是深感疲倦,仿佛刚跑完一万里的长途跋涉,身体却奇迹般地无恙。
这让他更加疑惑不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你...你到底对我施了何种法术?”
于正清满心疑惑地看着胡白,又瞥向胡白面前茶几上布满红线的小纸人,询问道。
“我并未对你做任何事,你不是祈求上苍惩罚你吗?也许刚才就是天罚吧?”胡白淡漠地回应。
于正清当然不信什么天罚之说,他现在确信,刚才的折磨源自胡白的手笔!但他不敢再追问,对胡白已心生畏惧,害怕再多言会再度触怒胡白,重蹈刚才的覆辙,他会悔恨终身!
其实,此刻他早已懊悔不已!
水云天让他离开,就像吕晓鸥、张庆猛、花庆里那样,安安分分离去便好,自己却非要来向胡白炫耀,结果遭受胡白的折磨,生不如死!
果然,人不可太过嚣张,否则会遭天谴!
见平日趾高气扬的于正清,如今畏如鼠窜,连正视胡白都不敢,水云天心中畅快无比!
“论捉弄人的本事,还得是咱家师爷!”水云天在心中默默赞叹。
她看着于正清,忍不住问:“于正清,凭我对你的了解,从你和我师爷打赌那时起,你就找好了退路吧?说说,你下一步打算投奔哪家公司?”
“这个...”
于正清眼珠转动,犹豫不决。
“呵呵,看样子于总有难言之隐啊,那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胡白笑吟吟地说着,同时又拾起桌上的红笔。
于正清心头一凛,连忙喊道:“别!别!我说!我说!”
“那就说吧。老实交代,如果我发现半句谎言,天罚必会再次降临你头上!”
胡白平静地说着,手中的笔却没有放下。
“杜正德正在构筑一座魔法工坊,他已经邀请我加入,我若前往,依旧负责秘药研发,而报酬则是这里的双倍。”于正清诚实地陈述道。
“呵呵,杜正德看上的恐怕是你掌握的炼金配方吧?”水云天推测道。
“没错。”
于正清偷偷瞥了眼胡白,随即保证:“水大师请放心,虽然我曾打算以配方换取个人的利益,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若您答应,我可以立即当着您的面,回绝杜正德的邀请。”
水云天欲言又止,胡白却用魔法笔轻敲桌面,说道:“无须如此,你该怎么行动还怎么行动。”
“啊?”
于正清一脸困惑,无法理解胡白的真实意图。
他这是暗示,还是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