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听闻连忙摇头回应:“小姐万万不可,这于礼不合呀!”
南柯一听瞪大双眼,故意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吓唬人:“叫你去睡觉就赶紧去,本小姐的命令难道你敢违抗不成?”
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夏禾向来忠心耿耿,自然不敢忤逆自己。
夏禾当然明白自家主子是心疼自己才会这么说,便不再推脱而是顺从地点点头应道:“遵命,那奴婢先行告退了。”语罢转身离去。
待夏禾踏出房门后,南柯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傻丫头总是把主仆之分看得太重。不一会儿困意袭来,她便沉沉睡去……
在破旧的客栈旁,一条幽深的巷子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明,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月光斑驳洒落。在这阴暗的角落里,宇文瑾孤独地站立着,他的衣襟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露出他坚实的胸膛。周围,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将他团团围住,他们的目光贪婪而狠辣,如同饥饿的野兽盯着猎物。
宇文瑾的右臂上,一道深深的伤口正在汩汩流血,染红了他的衣袖。然而,他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手中的长剑紧紧握着,剑尖上闪烁着寒光,犹如一道银色的闪电。
带头的黑衣人站在最前方,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宇文瑾的败局。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你们追了我们那么久,让我们东躲西藏的,没想到今日,你却要死在我们的手下了吧!”
宇文瑾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剑,直刺黑衣人的心脏。他冷声回应道:“谁死谁活,可还没定数。”
黑衣人被宇文瑾的眼神所摄,心中不禁一颤。然而,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手一挥,周围的黑衣人便如同潮水般朝着宇文瑾杀了过来。
宇文瑾身形一动,犹如一只矫健的豹子,瞬间便冲入了人群之中。他的剑法凌厉而迅猛,每一次挥剑,都会带走一个黑衣人的性命。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仿佛一道闪电在黑夜中划过,留下了一道道血色的轨迹。
周围的黑衣人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宇文瑾的凌厉剑法下,却如同被割倒的稻草一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
但黑衣人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们的数量远超过宇文瑾的预料,仿佛无穷无尽。宇文瑾虽然勇猛无比,但长时间的激战和不断的伤害,使得他的体力逐渐消耗殆尽,身上的伤口也愈发狰狞,鲜血不断地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袍。
宇文瑾心知不能继续硬拼,他必须想办法先脱身。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抑住伤口传来的疼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他突然一个闪身,避开了一个黑衣人的致命攻击,然后猛地一剑挥出,将另一名黑衣人击退。趁此机会,他身形一纵,如同猎豹般跃起,朝着巷子深处疾驰而去。
黑衣人们见状,纷纷怒吼着追了上来。但宇文瑾的速度极快,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宇文瑾虽然成功脱身,但身上的伤势却让他无法再继续战斗。他靠着墙壁,艰难地喘息着,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强忍着疼痛,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洒在伤口上,然后撕下一块衣角,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后,宇文瑾深吸了一口气。他迅速环顾四周,见巷子的一侧有一家客栈,灯火通明,门口还有巡逻的人影晃动。他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疗伤。
宇文瑾蹑手蹑脚地靠近客栈,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他注意到客栈后面有一片树林,似乎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踏在墙上,用力一跃,身体轻盈地翻过了围墙,落入了客栈的后院。
后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宇文瑾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发现二楼的房间都没有开灯,似乎空无一人。他心中一喜,迅速走到一棵粗壮的树下,双手紧紧抱住树干,身体用力向上一跃,稳稳地落在了二楼的窗台上。
他轻轻推开窗户,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熏香。宇文瑾小心翼翼地爬进房间,但还是发出了一点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