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听闻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应:“您所说之事或许不假,但其中定然是出现了其他变故。”
安氏听闻此言,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并压低声音透露:“昨晚,我在书房外无意间听到南以安与南思林兄妹二人的密谈,他们商议着要将你绑架送到南思林的床上。”
说话间,她目光转向南柯,见其面色未起丝毫波澜,便接着说:“不仅如此,他们甚至为此花费了整整两万两银子,雇佣了县令派来的杀手来执行这个计划。”
至此,南柯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轻笑,然而那笑容却充满了自嘲之意,只听她轻声呢喃道:“没想到我竟然价值两万两。”
对于杀手来自县令一方这个信息,她默默铭记于心,心中暗自感叹这青阳县地处偏远,简直无法无天。
稍顷,南柯逐渐恢复平静,凝视着安氏,疑惑地问:“那么,叔母又为何要告知我这些呢?”
安氏闻得此问,顿时面露怒色,咬牙切齿地答道:“只因这些年经历了无数的事,令我对他们心怀怨恨!”
南柯不禁心生疑虑,究竟何事能让安氏对自己的丈夫及儿女产生如此深重的仇恨,以至于不惜背叛他们。
南柯没有接话,安氏眼睛看向远方,陷入回忆之中,缓缓地将自己的经历一一道来:“想当年,我本是一介秀才之女,出身算不上显赫,但也颇有几分书卷气。那时,你叔叔的府邸远不如今日这般富贵荣华。他曾在我爹爹开设的私塾求学,我们便是在那里相识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之间情愫渐生,情投意合,最终难以自持,偷偷品尝了那禁忌的果实。
而后不久,我便怀上了身孕。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不知怎的,这件事情竟然传了出去。一时间,风言风语四起,众人纷纷指责我爹爹,连自家女儿都管教不好,又怎能教育好他们的孩子呢?于是,爹爹的私塾生意一落千丈,学生们纷纷离去。”
南柯见安氏说了这么一大段话,连忙起身为她斟满一杯热茶。安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稍稍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后来,我父亲无奈之下只得前往南府商议亲事。可谁能料到,他们竟然贪得无厌,不仅不肯出一分聘礼,反而要求我家拿出一笔数目可观的嫁妆,否则休想踏进南家大门一步。”说到此处,安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哀怨与愤怒。
“后来我父亲答应了,变卖家产给我充当嫁妆,如果我不嫁人,就得被浸猪笼,也因为父亲的疼爱,家里的兄长和嫂嫂对此心生不满,在家里面闹,父亲不得已跟我断了亲,一家人搬走了。”
南柯闻言问道:“所以那个腹中的孩子是南思林?”
安氏摇头:“并不是,那个孩子我没有生下来,本来成亲之后我们也恩爱过一段时间,但因为一次意外,这一切都变了。
在我有孕时,府中有一次举办宴会,南以安喝多了,不知道怎么的走进了老爷子的庶子房里,睡了他的弟媳,从此他就偏爱睡那些弟媳,府里庶子媳妇不论是正房还是小妾,都被他睡了个遍。”
安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感叹了一句:“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