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同样将一份证据递给了他,并严肃地质问:“有人指控你强抢良家女子、杀人灭口,对此你可有什么话说?”
南思林眼睛滴溜溜一转,心中有了计较,突然扯起嗓子喊道:“冤枉啊!草民根本不承认这些所谓的证据,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捏造事实来污蔑草民!除非大老爷您能拿出确凿的人证物证,否则草民绝对不会屈服的!”
狄青不禁微微颔首,心里暗暗嘀咕:嘿,这小子倒有点儿头脑,不像他那没出息的爹,一吓唬就全招了。狄青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诧异,他面沉似水地回应:“好,既然你如此执着于人证物证,那本官就如你所愿。来人啊,速速传米老头和张生来大堂!”
随着狄青一声令下,只听“威武——”两声响亮的吆喝声响起,紧接着,两名捕快押解着一老一少走进大堂。两人刚踏进门槛,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狄青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两人,然后将目光投向那位老者,语气严肃地问道:“米老头,你状告南思林强占你家闺女,并杀害你女婿全家,可有真凭实据?”
米老头一听这话,顿时悲从中来,老泪纵横地哭诉道:“回禀大人,草民的女儿便是人证,而她所生下的孩子则是物证啊!大人,您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说到伤心处,米老头泣不成声,整个大堂都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氛。
狄青轻挑眉头,故作惊讶地“哦?”了一声,随后缓缓道:“既如此,为何不让令千金亲自上堂,将此事来龙去脉细细道来?”
米老头闻听此言,顿时身体一颤,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大人明鉴,这世道对女子何其不公。小女若上堂与他对峙,必会遭受非议,恐其性命难保。”
狄青默然,心中明白这世道对女子的束缚与压迫,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你便将事情经过细细道来。”
米老头擦了擦眼泪,开始讲述女儿的经历:“那日,小女上街买菜,偶遇那姓南的。他见我女儿容貌秀丽,便起了歹心。他带着手下尾随我女儿至其夫家,见我女婿体弱多病,家中仅有二老相依为命,便心生恶念。他破门而入,命手下将我女婿及他父母残忍杀害,随后更是当场奸污了我女儿。他虽未杀我女儿,但我女儿心中悲愤,一心想要报仇,逃回家中。然而,她却因此怀上了那恶人的孩子。我劝她打掉孩子,但她却坚持要生下,说那是唯一的物证。”
南思林闻言,脸色一变,立刻反驳:“胡说!我从未做过此事,那孩子与我无关!”
南柯坐在一旁,听到此处,冷冷地开口:“既然你自称无辜,那就证明你的清白。”
宇文瑾坐在南柯对面,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接口道:“郡主所言,莫非是滴血验亲?”
南柯点头,淡淡回应:“正是。”
南思林闻言,脸色大变,连连摇头:“不行!我不同意!”
狄青见状,面色一沉,冷声呵斥:“这里是大堂之上,岂容你随意拒绝?你若不配合,便是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