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远的话,孔璇又好气又好笑。
她主动从凌远怀中挣脱开,然后无奈地看着凌远,心中暗道:
“他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却一直看不穿我的身份?”
“他不会是故意演戏,在逗我玩呢吧?”
心中一旦生疑,孔璇的目光就越发古怪。
仔细盯着凌远的眼睛,想要看出他的真正意图。
结果这反而让凌远,感受到莫名其妙。
“我好心好意提醒王璇,他怎么非但不领情,还如此看着我?”
但很快,凌远便自以为他明白了孔璇的心思。
“肯定是王璇这小子,被我发现他的秘密,所以正在害羞呢。”
“呵呵,没想到他胆子不小,脸皮却如此薄。”
凌远想到这里,倒也不再说什么。
“行了王兄,你也别那么看我了。”
“我也不会乱说这事情,你放心就好了。”
说完之后,他从假山上一跃而下。
地面积雪不浅,跳下来倒也没什么危险。
凌远笑着走开,没有再回头。
孔璇见状,也有些跃跃欲试。
但是犹豫好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敢往下跳。
而是小心翼翼地从来路,爬下了假山。
金莲一直在不远处,准备了暖炉和披风。
就等着二人过来。
她注意到孔璇如此小心,不由皱起眉头。
“这个王公子,怎么跟个女人一样。”
“等等,我记得上次公子强行留下她的时候,关她那房间,事后就不太对劲。”
“从里面翻出些女人用的东西。”
“王公子不会……”
金莲惊呼一声,捂住自己的小嘴。
“她不会有异装癖吧?”
要是孔璇听到这话,定然要无奈摇头,感慨一句有其主必有其仆。
金莲在凌远身边,待的时间长了,也逐渐被他同化了。
大雪降下这几日,京城反而陷入一种异样的平静。
在此之前,还有零星的灾情奏报,被驿卒送入京城。
但这几天里,却再没有任何消息。
户部,几个小官聚在一起。
“哈哈,这几日难得的清闲,咱们放班之后,不如出去小聚一次。”
“正有此意!朝廷好不容易,才把欠下的俸禄都给咱们补上。”
“咱们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冯泉从旁路过,听到这些官吏的话,嘴角露出冷笑。
“这帮人就是没有见识。”
“这几天没有消息,不仅不是好事,反而是大坏事!”
“这说明周边州县受灾严重,大雪封路,甚至连消息都传不出来。”
“哼,等大雪稍停之后,请求朝廷拨款的奏折,只怕又要跟雪花一样涌来。”
他跺了跺脚,走进户部尚书周岛的房间。
“周尚书,咱们还是该早做准备啊!”
一进入房间,他就拿出几本账簿,放到周岛桌上。
然后口中开始提醒。
“咱们得先把帐做好,免得陛下要调集钱粮赈灾时,咱们不仅拿不出来,甚至都没有个可靠的说法!”
周岛无奈叹气。
“这么大的事情,哪里是做做账,就能糊弄过去的?”
“凌远当初带回的那一千万两银子,转手就让陛下拿走数百万,说是要去增强边防,整训新兵。”
“而到了咱们这里的剩下六百多万两,也要把过去的亏空补上。”
“尤其是把在京官员的俸禄,给重新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