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寓怀深呼吸一口气,紧了紧手,还是往玉无澜的方向而去。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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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都是腥臭味,玉无澜面露一丝嫌弃之色,追着藏在瘴气里的东西打。
那东西刚开始还气势汹汹,到后来身上被刺了窟窿,开始恼羞成怒起来。
什么人呐?追着它打算怎么回事?还讲不讲道理了?
玉无澜眉梢一挑,好似感受到了那东西的怨念,扬起一个冷笑,懒洋洋道:“你不是很能耐吗?这么快就受不住了?”
一声声怒吼震耳欲聋,但比起之前,现在已经无可奈何了。
一边快速扭动着巨大的身躯逃离,一边在心里吐槽: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魔头?怎么那么让人讨厌?
要不是实力不如人,它又怎么会只有被挨打的份?
那话真过分,它还没出手呢,这人就不按套路出牌。
察觉到肃冷的气息,玉无澜半眯起眼眸,驱动着长剑直往那东西身上扎。
怒吼里充满了气急败坏,但又无可奈何,除了逃还是逃。
玉无澜也看出了它的意图,眉眼微冷,握紧了长剑,“现在逃,是不是晚了一些?”
既然大家都爱来南木凑热闹,那他就让这个热闹更加“热闹”一些。
也不枉费那些人大老远跑来,什么都没收获。
眼里露出一丝狡黠,像是偷腥的狐狸,尽数都是看戏的意味。
双手快速结印,一道冰银色的印记从手中扩大落到那东西身上。
扑腾声翻滚,搅得天翻地覆,震耳欲聋。
声音毫无情绪的波澜,带着警告,“安静一点,不然本座就把你大卸八块拿去泡酒喝。”
话音刚落,那东西就安静下来,做臣服姿态,乖巧不已。
微微偏头看向身后,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挥手道:“去,陪他们玩玩,别把人玩死了。”
窸窣声此起彼伏,从身边掠过,玉无澜大致看清楚了一些。
说是蛇也不尽然,通体透黑,身上的鳞片散发着黑气,遍布在身上的殷红格外瞩目。
玉无澜眉头一皱,南木何时有了蛟?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没有听说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
谁又知道,在南木这个小小的地方,还有蛟呢?
但玉无澜没想到,这蛟如此没脾性,完全没有半点看头。
收敛起自己的气息,跟在蛟的身后,准备去看戏。
好巧不巧,跟在他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寓怀。
还真是阴魂不散。
玉无澜勾起好以整暇的笑,站在蛟的尾巴上看着,完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谢寓怀和蛟来了个面对面,一声怒吼吹去,衣袍和头发往后拂去。
谢寓怀脸色微微发白,提剑抵挡,暗骂了声,“该死。”
不但失去了玉无澜的踪迹,还和这个东西碰上。
谢寓怀很快和蛟缠斗在一起,南木是蛟的地方,当然是得心应手。
谢寓怀就狼狈了许多,隐隐间带着落于下风的意味。
按照修为来说,谢寓怀更胜一筹,但借着地形,蛟可就处于上风了。
谢寓怀抵了一下腮帮子,勾起一抹轻笑,“我倒要看看,传闻中的蛟龙,到底有多强大。”
他闻到了空气里的腥味,想来这东西和玉无澜交过手。
只不过心里有些疑惑,玉无澜为什么没有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