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的是,魏元嵩仙逝早年,魏家仅存魏青羽这一根天赋平庸的独苗,否则也不会轮到如此不成器的他肩负起万亿灵石的家族重担。
叹息间,真是家道中衰,令人扼腕!
魏家竟出了这样一个败类子弟,其张扬跋扈的性格,早晚引动天谴之灾,令魏元化心中哀痛不已。
“祖父,您对他郭天鳞过于看重了吧?他哪是什么福星高照之人?”
魏青羽怒火难抑,起身离开修炼室。
“真是顽固如昔,早晚因他而自食恶果,看我怎么教训那个背信弃义的郭天鳞!”
魏青羽低声嘀咕一句,余怒未消地返回自己的静修居。
这话虽轻,但却一字不漏地钻进了魏元化的耳中。
让他气得双手紧紧按住胸口,体内真元乱窜,冷汗淋漓。
颤巍巍地拿起茶盏,饮了几口温热的灵茶,魏元化终究还是决定先联系郭天鳞。
“郭道友,在此深夜打扰,未曾惊扰你的闭关修炼吧?”魏元化的语气显得有几分虚弱,小心翼翼地问。
郭天鳞自然料到了魏元化此刻来电的原因,便主动解释起来:“魏前辈,实乃弟子失礼,今日令侄与我救命恩人之间发生误会,甚至扬言用两千万灵石悬赏恩人的项上人头,此事实在让弟子无法坐视不管……”
魏元化听完,心中更是怒火滔天。
唉,看来魏家恐有劫难临头啊!如此性情乖张的魏青羽,又怎能担当得起万亿灵石商业王朝的重任呢?
念及此处,魏元化感觉心口仿佛被巨石重重镇压,喘息艰难,紧接着意识渐渐模糊,血压急降,手中的通讯令牌也随之滑落地面。
“魏老!”
“您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郭天鳞听到令牌落地的声音,心头不禁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对着令牌大声呼唤多次,然而对面始终无人应答,通话却并未中断。
糟糕,魏元化怕是遭遇了生死危机!
这段时间郭天鳞常听闻魏元化提及自己偶感胸闷不适、呼吸困难的症状,难不成他突发急症?
郭天鳞焦急之下,忙挂断令牌通讯,转而拨打魏青羽的传音符。
魏青羽刚刚回到静修室内,瞥见传音符显示的是郭天鳞,便没好气地将其直接屏蔽,气鼓鼓地躺到床上,觉得憋屈至极。
身为魏家长辈钦定的新一代家主,每日还需详细禀告家中事务于祖父亲前,形同傀儡,有何乐趣可言?
今日遭受这般奇耻大辱,祖父竟然还要求他去向郭天鳞低头认错!
简直岂有此理!
魏青羽对郭天鳞的恨意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一心只想将其碎尸万段。
郭天鳞见传音符始终未能接通,只得联络魏家的大管事。
这一次,总算是联系上了。
得知魏元化可能遭遇危险的大管事不敢耽误片刻,连忙赶往魏元化的修炼室。
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魏元化已倒在修炼室内,气息全无。
大管事脸色惨白地推开魏青羽的房门,颤抖着嗓音告知:“魏少爷,家主他……恐怕已经……请您速去看看。”
魏青羽一听,顿时慌了神,急忙奔向修炼室查看魏元化的状况。
魏仕昆踏入藏经阁之中,心中暗叹天意相助,机缘已至。
魏元山骤然陨落,自此他便将接替成为魏氏仙宗的实际掌舵者。
善哉!契机终现!
魏仕昆立即传令给执事长老,着手准备举行隆重的升仙大典。
他要让魏元山身后的升仙仪式威震三界!
“魏公子,是否先将魏宗主送往药王谷,尝试能否逆天改命,延续生机?”执事长老小心翼翼地提议。
“无须如此劳师动众!宗主已然羽化登仙,此时送往药王谷只会扰其清净,影响我魏氏仙宗的灵脉稳固。”
魏仕昆期盼这一刻,整整已历三载寒暑。
若此刻将魏元山送往药王谷,一旦他身具劫数复生,日日耳畔皆是碎语叨扰,那岂非让他痛不欲生?
执事长老欲言又止,终究未能开口反驳,只得退出藏经阁,筹备魏元山的升仙大典事宜。
郭天行闻知魏元山仙逝的消息,心头掠过一丝黯淡阴霾。
与魏氏仙宗的缘分看来就此终结。
对于魏仕昆的性情,郭天行实感难以容忍。
他必须为天龙仙盟的同道另寻出路。
近年来,魏氏仙宗确实赠予了他们诸多修行资源,或许可以找高竹商议,看是否能让高竹代为打理仙盟的丹药贸易事务。
毕竟,郭天行专精修炼,而对于世俗的经济之道并不通晓。
三年前,在幽冥鬼域之时,他曾多次听见高竹与鬼魄七长老一同谈论炼器坊的经营策略,深知高竹在商业运作上颇有心得。
更为重要的是,郭天行对高竹的人格深信不疑。
思量片刻,郭天行决定次日拜访高竹,共商天龙仙盟未来的布局与发展。
消息如电波般迅速扩散,不过盏茶工夫,魏元山猝然驾鹤西归之事便震动整个南荒仙域。
高竹护送李韵涵返回清泉仙谷中途,得知魏元山因心神耗尽而仙逝的消息。
“魏元山仙逝,魏氏仙宗此举无疑是自掘坟墓,仙股市场亦将随之崩塌!”高竹感慨万千。
在他眼中,魏氏仙宗唯有魏元山一人可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