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那看来,我这算是助纣为虐了?”
景昭抱着胳膊,眯着眼打量着鸣霄。
“王,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本就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在我们强大的时候,我们侵略他们,现在我们衰落了,他们反过来追杀我们,这种事情,可是从来不分对错的。”
鸣霄看出了景昭对于侵略这种事情的反感,但是他的的确确的做过很多次,再加上并不认为自己是错误的,所以便向景昭解释着自己的道理。
“所以我才说,践踏他人生命与尊严者,必须要做好有朝一日自己的生命与尊严被践踏的准备。”
景昭淡漠的摇摇头,转过头去不再看着鸣霄:“至于你说的那些个道理,和我想要做到没有什么关系。”
景昭所要庇护的,是那些始终恪守本分,安分守己的文明,而一旦越过这条红线,对其他人实施压迫和欺凌者,就一步走到了他的对立面。
“既然你们和这些人有仇怨,那么我便将他们交给你们处置吧,我和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景昭对镜流说道。
“嗯。”镜流点点头,对不远处的云骑军招了招手:“将这些丰饶孽物全部拿下,胆敢反抗者,就地处决。”
造翼者们看到围上来的云骑军,紧握着武器小心的聚在一起,并不打算束手就擒。
“都放下武器!”
鸣霄对身后的造翼者们喊道,同时第一个扔掉了手里的武器。
“既然这是王的命令,那我等就必须要服从,现在,立刻放下手里的武器,等待这些仙舟人的处理。”
对属下解释完之后,鸣霄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景昭一眼。
“王,鸣霄从不认为此前的所做所为有什么错误,物竞天择,强者生存,弱者消亡,这是永恒不变的法则,千万年前,我们造翼者的祖先也是从这种血腥之中挣扎出来的。但现在若是您认为这是不对的,那么鸣霄愿意认罪,并接受一切审判。”
景昭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种淡漠的,甚至是目空一切的语气,对鸣霄竖起三根手指说道:“第一,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想成为你们的王。第二,我不是造翼者。第三,对于你所说的适者生存的法则,就算是它是绝对的真理,又有什么不能反抗的呢?”
鸣霄举起双手,同时将背后的双翼收敛,任由两名云骑军给他戴上束缚装置,随后,在云骑军犹豫要不要将他立刻带走的时候,他却突然朝着景昭单膝跪了下来。
“王,从您出手击退反物质军团那时起,鸣霄这条命就是您的了,这一路上的经历,更是让我对您心服口服,造翼者始终奉行强者为王的道理,不管您是否承认,我鸣霄在此,向您献上我的忠诚和钦佩。”
在鸣霄之后紧接着,在场的一百二十五名造翼者不管不顾的挣脱云骑军的束缚,全部都单膝跪地,向景昭齐声喊道:“向您献上我的忠诚和钦佩,王!”
他们是自杀戮之中走出来的战士,他们从不否认自己的手中沾满鲜血,但他们并没有迷失在那血腥的地狱之中,沦为嗜血的屠夫,身为战士,他们有着自己的骄傲,只有强者才会真正的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敬佩,更不要说,景昭的身后,是四只象征王权的羽翼。
这庄重的一幕让云骑军们很是震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丰饶孽物做出这种选择,一时间全都转过头看向景昭,不知道该不该将景昭一起拿下,可是在又看到了站在景昭身边的镜流,自家的主将都没有说些什么,他们也不会擅自行动。
“随你们怎么说吧。”
景昭不想再和这些造翼者纠缠,对愣住的云骑军们摆了摆手后看向镜流,刚想开口询问前往罗浮仙舟的道路,没想到此时的镜流也同时开口:
“既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