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听到祝鲤说她可以抑制魔阴身后,镜流确实心动了。
“仙子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魔阴身的发作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情绪的变化,而我们岁阳一族对于人类七情六欲的把控是行家里的行家,而我自己又是行走在记忆命途上的命途行者,对于内心世界的掌握更是得心应手,绝对可以帮助仙子姐姐你抑制魔阴身的。”祝鲤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自己的小手贴在镜流的侧脸上。
一瞬间,镜流便感觉自己的心境安静了下来,那是一种她之前只有在练剑练到化境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一种沉着镇静的心境,那种感觉,是那样的令人心安,就像是摒弃了一切杂念 ,一个人乘着一片轻柔的白云,置身于广阔的蓝天,向着苍穹的更深处遨游。
“怎么样,仙子姐姐?”祝鲤得意的说道。
“很神奇,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镜流点了点头,感激的看着祝鲤。
”只要让我跟在仙子姐姐你的身边,然后的话……叫我学剑就可以了。”祝鲤露出一抹开心的微笑。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跟着你吧,镜流,正好她也不喜欢待在我这里。”景昭也开口劝说道。
“可是你呢?”镜流又猛然想起,景昭也是一个仙舟人,而且他的年龄,还要比自己大。
“我?”景昭轻轻的笑了笑,说道:“魔阴身对我来说,可算不上是什么诅咒。”
……
祝鲤跟着镜流走了,景元也在云骑军中锋芒显露,经过数月的指教和考量,顺理成章的被镜流收为徒弟,成为了二师弟,至于师姐,自然是更快一步地祝鲤。
工造司,一名从朱明仙舟远道而来,据说是怀炎将军高徒的少年工匠也崭露头角,靠着那堪称奇才的锻造天赋和炉火纯青的技艺一步一步向着工匠的巅峰发起冲击,一时间,应星的名字,成为了整个工造司里议论的焦点。
说起丹枫,身为持明族龙尊的他并没有多少空闲的时间,大部分时候都是被族里的事物缠身,稍有空闲,也总是一个人钻起来研究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亲自去持明族里寻他,很少能够见上一面。
至于白珩,自称是旅行家和无名客的她总是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又是是自己一个人,有时是带着镜流,驾着一艘星槎,向着浩瀚无垠的寰宇中探索,或是数月,或是数年,随后搭着其他返航或是拜访罗浮的飞船归来,倘若你问她自己的星槎去了哪里,那么无一例外,她的回答一直是意外坠毁,与驾驶员的操作无关。
而景昭呢,则又是回到了平常的生活,在罗浮仙舟,他再一次得到了久违的平静和安心,结识了新的朋友,有了一个新的归属,尽管他自己一再否认,但罗浮仙舟是他血脉相连的故土,这一点毋庸置疑。
“殿下,谢谢你的祝福,但是,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觉悟。”
每当夜深人静,被体内的疼痛折磨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时候,仰望星空,景昭就总能看到那个银发少女纯真的笑容,而这个时候,天上明亮的星星仿佛也成了少女眼底闪烁着的倔强的光芒。
“属于我的宿命,我不会逃避,我所承诺的使命,也绝不会违背。
这个宇宙——也已经混乱的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