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旻山连忙用手擦去脸上的血迹,发现手上沾满了鲜红的液体,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平时虽然嚣张跋扈,但也不至于惹到什么人要杀他,可现在却有人对他下此毒手,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林旻山心中怒火中烧,他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残害自己手足的凶手!
而另一边,韩川看着正和楚阿谷庆祝胜利的妻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就在他们匆匆赶来的时候,他看到妻子跳蹦床一样双脚蹦在了林启山身上,只怕就那一下,林启山身上的肋骨就断了好几根!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一切都是林启山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想要动手打自己的妻子,又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谢韵清和钱毓琳也急匆匆跑了过来,以前诗雅达清醒的时候,行事还能有所顾忌,现在不一样了,她想闹就闹,想打谁就打谁。
前儿卜仁休完他的婚嫁,度完蜜月回到这里听从诗雅达的差遣,结果诗雅达脑子里灵光一闪,心血来潮指着韩川对卜仁说,“你打他!”
对卜仁来说,他的责任和义务就是对诗雅达公主言听计从,因此诗雅达的命令一下,卜仁就朝着韩川狠狠踢过去一脚,韩川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卜仁一脚才开始反击。
诗雅达站在人群之中,满脸兴奋地看着眼前激烈的战斗场面。她的眼睛闪闪发光,仿佛变成了一个充满激情和活力的孩子。
她的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嘴里还发出阵阵欢呼声:“加油啊!快上啊!” 每一次攻击都让她激动不已,忍不住大声叫好。而当一方被打倒时,她又会惋惜地叹息道:“哎呀,怎么就倒了呢?起来继续打呀!”
她的目光始终聚焦在战场上,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这场激烈的争斗之中。她的情绪随着战局的变化而起伏不定,时而紧张,时而兴奋,时而惋惜。她似乎不认得韩川了……
谢韵清看着这样的诗雅达,不禁悲从中来,是不是在不久的将来,阿嫂会把自己,把她和自己在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也忘得一干二净!
“打得好!”诗雅达热烈得鼓掌,而且她不是单纯的为一方叫好,而是双方有可圈可点之处,诗雅达都会拍手叫绝。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韩川,甚至忘记这样大打出手是有可能要出人命的!
当时谢韵清有小心翼翼的提醒诗雅达,告诉她再打下去他们两个都会受伤的,她提示诗雅达让那两个男人停手。
彼时诗雅达的回答却是:受伤怕什么?我们接受的训练都是一击必中,杀人于一瞬间!因为多一秒都可能给自己带来风险,被对方反杀。
此刻在花园里,谢韵清挡在诗雅达身前,担心她一个不高兴把林旻山也给打了,一边安抚诗雅达说,“咱们不玩了,回去吃点心好不好?”
就在这时,一名中年男子缓缓走来。他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眶以及那对湛蓝的眼眸,无一不表明着他并非本地人。他向阿一投去一个眼神,阿一立刻心领神会地走上前去,仔细检查起躺在地上犹如一条死鱼般的林启山。
阿一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血污,模样狼狈不堪的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厌恶和冷漠。他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不过就是断了几根骨头罢了,死不了!”
那中年男人是楚阿谷父亲派来接楚阿谷的,只见他面色如常的看着林旻山说,“令弟是两位殿下伤的,如果林公子现在要打回来,我们一定会袖手旁观!”
这说的什么话?简直是等同于赤裸裸的威胁,林旻山真敢和诗雅达两个动手?一来他根本不是对手,再者说,这两位身后都站了多少人,他们又没瞎,看不见吗?
再加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诗雅达和楚阿谷的精神失常了,神经病杀人不犯法的他不知道呀?
于是除了忍,林旻山也再想不到其他办法。“是舍弟顽劣,受点皮肉之苦也是他应得的!”林旻山说这话时的语气都变了,可见他忍得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