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曾他说完,旅长便挂断了电话。
赵刚一摊手,无奈地放下电话。
“娘的,都怨你,你咋不就拒绝旅长呢?”李云龙眼看到手的精米白面少了一半,心中惋惜的同时火气大盛,指着赵刚的鼻子大骂。
“哎,我说李云龙,你他娘的都听见了,旅长给我拒绝的时间了吗?”赵刚反驳,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也竟然骂出了脏话。
“老子不管,这一万斤米面算在你头上,你欠老子的!”
李云龙骂骂咧咧将两只臭鞋一甩,上了土炕,自顾自地倒了半碗地瓜烧。
赵刚第一次骂娘,虽然没有觉得爽,但是觉得在气势上不弱于下风,索性放飞了自我,继续骂道:
“这他娘的这是极其严重的官僚主义!有本事你明天别给旅长送这些米面军马!”
说罢,端起李云龙的半碗酒,咕咚咕咚就灌了两大口!
由于抗战时期粮食紧俏,用粮食酿酒无疑是奢侈的,浪费的,所以当时的酿酒的原料全部是红薯,酿出来的酒自然叫地瓜烧。
地瓜烧的‘烧’字,来历于它的口感,因为没有丝毫的醇香口感而言,有的只是辛辣,一口喝下去,肚子里边像是着火了一般滚烫。
赵刚活了二十多年,今天是头一次喝酒,措不及防之下,第一口地瓜烧下肚,只觉得肚子里边像是吞下了一块火炭,烧的他蹦起三尺多高!
噗~
赵刚将嘴里边的第二口地瓜烧喷了出来,将瓷碗‘咣当’一下摔在桌子上,火急火燎地转过身,打开了团部的水瓮。
晋西北天气寒冷,冬天气温可达零下三十度,户外的水井都能给你冻上,故而每家每户都会有几个一米多高的水瓮,用来储备井水。
赵刚抄起瓢,舀了一瓢带着冰碴子的井水,咕咚咕咚喝了半瓢冰冷的井水才作罢。
“娘的,不能喝酒别喝,浪费老子的酒!”
李云龙破口大骂,看着见底的瓷碗,不由得一阵心疼。
“哼,老子今天就非喝不可了!”
张刚涨红着脸,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气上来,一屁股坐在炕上,指着酒碗说道:“给老子倒上!”
李云龙乐的看见赵刚出丑,饶有兴致地往大碗里边倒了一小口地瓜烧,乐呵呵地递给了赵刚。
赵刚撇了一眼李云龙,接过酒碗,有了第一次经验,他小小的抿了一口。
即便如此,辛辣地瓜烧直冲脑门,呛得他直咳嗽。
经此一折腾,二人的气都消了大半。
“嘿嘿,这酒啊,就得慢点喝才有滋味!”
李云龙笑着说道,而后将最后一点地瓜烧倒在瓷碗中,抿了一小口,又捏起一颗料豆子扔在嘴中。
赵刚也学着李云龙的模样,一口一口的喝着瓷碗中的地瓜烧,看着李云龙是一阵地心疼。
而后,他也捏起一颗料豆扔进嘴中,一边咀嚼一边说道:
“李团长,刚才旅长的话你也听见了,要提拔王宇当干部。”
“而咱们八路军选用干部的第一点,就是要对当事人进行背景、政治审查。”
“所以对于这个王宇,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