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代表着,她便能任由懿桦做了这样的事情出来。
“囡囡,”赵姨娘揽了懿桦在怀里:“你作弄了大姑娘,有什么道理没有?”
懿桦默然,摇了摇头,却吐不出来一个字:她总不能说是为了个没边际的梦吧?就是她说了,哪一个会信她?
见懿桦不说话,赵姨娘只当是懿桦不喜欢懿椒,才给她难堪,觉得女儿是真的叫眼前给绊住了:“囡囡,有些话本不该我说,现在去我也只说这一次,再不说的,你们都是姜家的姑娘,不论里头怎么样,外人眼里头,都是一体的。”
懿椒要是有了这种不孝的难听名声,除了她自个,家里的其他姐妹也少不得被拖累了。
见懿桦低了头,她摸了摸女儿乌油油的头发:“大姑娘行事不端,你不喜欢也是寻常,却不该这么构陷坏她的名声,没得落了下乘。你纵厌了她,也该记得,她也是你的姐姐。”
话说到这儿,懿桦却是品出来些许意思来:王氏病着,赵姨娘依旧守着规矩,做得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理来,
是因为姨娘尊崇王氏?不见得,不过就是拘在身份里头,做了自己身份该做的事罢了。
果不其然,赵姨娘继续道:“规矩这东西,看着再繁琐不过,但学得活了用得活了,却是再好用不过的傍身东西。”
“我省得的。”懿桦用手揽了赵姨娘的腰,还点了几下头: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王氏病着,她专门提醒了陵杰要做出来一副悲伤的样子,不也就是为了这些吗?
“光知道了有什么用?”赵姨娘笑了起来,她自然不会是白白说一通闲话的,这时候才绕了回来到正题上:“我先已经叫人去学里给你先生说了要重讲一遍女四书的,你左右无事,不若花心思在这些上。”
女儿的规矩终归不像,这也算是对懿桦的一点小惩大诫了。
赵姨娘语气虽软,懿桦却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了。
至于另一桩事,赵姨娘却是不打算开口再问了,是不是懿桦的又有什么关系?终归老爷口中斥责的不肖女,不是她的懿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