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道:“哼,今天才发觉你,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主。”
狠狠地剜了眼慕容曜,我领着打包好的胭脂水粉,出了店铺。
路上,我正闷葫芦地琢磨着如何治一治慕容曜这“招蜂引蝶”的体质,不想眼前忽然一飘红,吓得我猛后退一步。
一口惊气尚未平复,我头顶上就忽然飘来女子娇声:“公子,奴家手绢掉楼下,能不能劳烦替奴家送回阁中?”
只见不远处阁楼上,一青纱披肩的女子妩媚地依靠在窗棂边,楚楚可怜地望着慕容曜,一双闪扑扑的水眼正发动娇柔攻势。
好个骚中极品,浪中尤物!
“耳朵聋了吗,没听见人家姑娘需要‘你’帮忙?!”
我一抹笑挑得极置身事外,可一双眼却似灌注了戾气般凛冽,反复在地上那红手绢和慕容曜间往来。
暗示语:你敢拣试试!
慕容曜求生欲极强,立马会意到危险:“我,我腿突然疼起来,不方便。柳飞,你去。”
“主子我年纪小,不合适——”
转眼把个烫手山芋抛给柳飞,可这小子也是人前犯怂;我看着这对来回递眼色推诿的主仆,心中那锅滚油跟溅了水般噼噼啪啪响。
一块手绢瞬间难道两英雄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要他们独身前往乱军之中取王首级般。
那女子打趣道:“哟,不就是块手绢,瞧公子为难的。莫非怕惹身边那位天仙姑娘不高兴?”
正在气头上,她当众点我的茬,我立马回击上:“楼上那位穿得薄的大姐,有求于人求人就有个求人样,别顺带把我一道消遣!看走眼的,还以为大姐你有红杏出墙,当街勾搭我夫君的意思呢!”
“哟哟哟,姑娘,你这话就太冤枉人了!虽然家中男丁命薄去得早,可奴家也是个懂礼守矩,恪守本分的良家女子,万不敢做出这等背德之事。”
“慕容曜,可听明白?缺男人!”
我人狠话简的样儿,顿时让慕容曜如下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不敢吱声。
我想起芳姑调侃过这类女子,话虽糙,可此时回想起相当贴切:寡丨妇望汉,越望越旱!而此时这两个大男人不敢动,这等“助人为乐”的好事,自然落在我这个弱女子身上。
我弯身拾起那红绢子,又在街边拣了个趁手的石子,然后对上阁楼上那观望中的女子:“大姐您既然是恪守本分的人,而我夫君亦是懂礼之人,为避免日后给大姐招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而坏了宝贵名节,这点小事儿就由我代劳了。”
话毕,我将她遗落的红绢子裹上石子,马步一扎,身微微朝后仰,蓄势一发力,手中投掷物就精准扔进那阁楼打开窗棂口。
而上面,忽炸起避之不及的尖叫,紧接着又响起阵刺耳的瓷器破碎声。
“这不就结了?”
顿时,我心情舒畅多了,看着他们主仆目瞪口呆样儿,我不耐催促上。
“发什么愣,难不成真等着她请你们俩上去喝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