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给她包扎了双脚,她怎么练舞?”
“这样了,暮雪大人您还要她继续练,这不等于让她活生生废了双足吗?”
听到这意思,小光的反应也是震惊不已。
暮雪大人道:“不受点皮肉之苦,怎能练就这惊鸿一舞?习惯成自然,等日子长了,她的双脚因伤口愈合渐渐长出厚茧,这些刀刃踩着自然不会觉得疼了。我也是为了她好,若处理的太娇气,这样的痛苦就会长长久久地折磨着她,且更不利于舞艺的长进再者,有些皮肉苦痛激励着,她对练舞之事才更加上心,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深吸了凉气,按住着不断上窜的痛劲儿:“现下我疼的要死,再实在的道理也听不进去半分,暮雪大人,我现在可以告退了吗?”
“觉得我是在刁难你?”
大约是刚才的话说得有几分上气,此时暮雪大人忽面上一冷,把刁难活生生坐实。
“自己的路,自己走,清风帮你反而太多余,你自己走去薛神医那里。”
痛得满头大汗的我,阴着面瞪上座椅间的暮雪大人,大有针尖对麦芒的气势。
多说无意,我也性子倔了起来,强撑着身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不料脚下伤口上的钻心痛实在过去凶猛,我人又立即栽了下去。
“这么快就人前服软了?“
心火熬着痛,我字字咬牙地说到:“我说了半个字吗?我可没有求暮雪大人什么。”
话毕,我憋着口气便再次爬了起来,硬是顶着脚下一浪高过一浪的痛,一步一步地挨出了广露阁。
而外面迎接我的,是皑皑白雪。
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雪地上,背后不知留下了多少带血的脚印,而我此时也变得异常倔强,异常顽固,紧咬着牙关,顶着凌厉的寒风,朝薛神医所在的阁宇走去。
脑子里,鬼魅地提醒着自己,我不能倒,我要挨过去,不能让人笑话了去。
“你这人太经不住激。这雪地多寒,你脚还带着刀伤,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我是你的话,就跟暮雪大人服个软。”
歪歪倒倒间,一个有力的手把住我的胳膊肘,本是一番好意,却无形间被她尖酸的话给驱散了。
我狠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窝囊?看来她们这些日子,真是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狗咬吕洞宾!”
说着,上气的小光狠把我一推,我人当场重摔在雪地中,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