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母后如此信任你？季指挥使的手段果然高明！能在朝廷里潜伏这么久都不被发现，可比孤手下这些影卫要厉害多了！”

“孤说的对吗？左使大人！”

轩辕澈言辞犀利，直接点明了季光的身份。

他以为他说完后，季光会慌乱不已。

却没想到，季光连心虚都没有，反而是笑着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陛下圣明！奴才曾经的确是屠龙教的左使。”

“曾经？”轩辕澈很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

季光点了下头，看起来很认真地解释道。“是。”

“奴才出身江湖，曾经为了生计，不得已入了屠龙教。”

“但后来，奴才阴差阳错进了皇宫，又受了太后和陛下的恩惠，成了执监处的指挥使，就与屠龙教再没有关系了。”

轩辕澈冷笑一声，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哼！说的倒是好听。”

“阴差阳错？”

“难道不是居心叵测，故意潜藏入宫？”

季光立刻一副惶恐的样子，否认道。

“陛下，奴才是个男人。若非不得已，有哪个男人愿意让自己断子绝孙，成为太监呢？”

“即便奴才对屠龙教再忠心，也不会为了屠龙教做到这种地步！”

“陛下可以去查，奴才进入皇宫当了太监，绝对不是刻意为之。”

“况且，奴才做了指挥使五年，从未给屠龙教传过任何信息，奴才自认对得起太后和陛下的信任。”

他说的情真意切，还真让轩辕澈动容了。

季光说的没错，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断子绝孙，当个太监。

而且，季光也的确没有向屠龙教传递过任何有关朝廷的消息。

这是轩辕澈在调查了季光身边所有人后，得出的答案。

不过，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他曾是屠龙教人的事实。

“季光，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你觉得孤会容许一个屠龙教的人留在朝廷里吗？”

季光了解轩辕澈的性格，如果没有必须的理由，轩辕澈不会放过他的。

“陛下当然不容许。”

“但奴才可以给陛下提供足够的价值，只希望陛下能给奴才留下一席之地，让奴才容身就可以了。”

轩辕澈眼睛微眯，已经猜到他想提供什么东西给自己，却还是故作不知，直接反问道。

“季指挥使……想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给孤？”

一声季指挥使，季光就知道，轩辕澈已经同意了。

果然！人族最是重利。

季光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随即抬头神情郑重道。

“奴才可以替陛下灭了屠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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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里——

花蕊急匆匆地进了寝殿，向春良儿汇报道。

“娘娘，陛下刚刚召见了季指挥使。”

春良儿听完后神情一顿。

她十分好奇，季光这个神族，在遇到这种情况后，会怎样反应。

按照轩辕澈的性格，在知道季光是屠龙教的人后，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除非，季光使用神力脱身。

或者……他能给轩辕澈提供足够的价值，让轩辕澈为了利益放过他。

想到这里，春良儿忽然瞳孔微缩。

若是季光以屠龙教做交换，轩辕澈未必不会放过他。

至少……暂时不会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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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外，季光抬头看了眼天上被遮了一半的月亮，眼神里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很快，他收回视线，低头朝自己的手腕处看去。

在看见自己手腕上，因为戴镣铐留下的红痕后，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镣铐还是有点重量的。”

季光的声音有些阴冷。

话落，他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腕脚腕，才径直朝着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