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氏见常瞿把所有事都抖落出来,更加不管不顾了。
“常瞿!你这个混蛋,明明是你让人跟着霁良,他走到哪里,你都让人在他身后制造出灾难,当年他给陛下熬的药里,也是被你动了手脚,才让人以为他不祥的!也是你让他游街,被那些百姓们打到奄奄一息!”
“是你说只要把他除掉,我们的儿子就是唯一的皇子了……”
霁生听完后只感觉有什么东西,狠狠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他抓着盛氏的手立刻一松,身体脱力般,向后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
“陛下!”御前侍卫统领蒋正松眼疾手快扶住了他。“陛下小心!”
霁生反应过来后,抬手颤颤巍巍地指向盛氏。
“你……你这个毒妇!”
他说完这句,牟足力气就朝着盛氏一巴掌打了下去。
只是这一巴掌好像用尽了他所有力气,霁生打完后,身体一个颤巍直接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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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春良儿悠闲地坐在柳医师的小院子里吃着点心。
面前的光幕中,盛氏正满脸恐惧地缩在她的寝殿一角里。
她整个人披头散发,眼睛熬的通红,像是很久没睡觉了,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有时还会挥两下手,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
而常瞿则被关进了天牢里,时不时就会被严刑拷打一番,整个人也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只靠春良儿给他的一口魔气吊着性命。
看着这两个人的下场,春良儿眼神冷淡,没有一丝波澜,最后也只是冷嘲一笑。
“呵!这么快就受不住了!真没意思!”
弯弯听见春良儿的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就你这种折磨法,他们能受得住才奇怪呢!
吐槽完春良儿,弯弯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良良,为什么不让他们说出你是个女孩儿的事?”
春良儿眼神动了动,风轻云淡地回了句。“做女人做够了,所以我想做做男人。”
弯弯嘴角又是一抽!
“呵呵,你看我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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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春良儿名义上是在柳医师这养病。
实则她只是留了一个替身在这里,而真正的春良儿,则是去了天盛国报复盛氏和常瞿。
报复完了两人,春良儿自然就回来了。
光幕里的画面,定格在大臣们讨论如何处置霁扶的一幕。
以蒋太师为首的大臣,主张先把霁良接回皇宫,再让霁良来处置盛氏和霁扶。
“呵!”
正如书中所说,雪山崩塌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春良儿看着这些大臣们的嘴脸,眼睛里的温度逐渐消失。
她可以不追究他们,但也不会原谅他们。
下一秒,春良儿一挥手,面前的光幕就消失了。
而与此同时,段长卿和聂流云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
春良儿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在看清是两人后,脸上的冷漠立刻收起,转而换上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
“长卿师兄,聂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这一个多月,春良儿每日都吃饱喝足,不用被人欺辱,原本有些削瘦的脸颊,此刻已经长了些肉肉。
而且,她的身体也已经恢复成了女儿身,如今穿着男人的衣服,除了有少年的英气俊朗外,更有一种让人道不明白的诱惑力。
十六岁的年纪,本就是最青春美好的时候。经历过疾风骤雨,如今雨过天明了,春良儿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了朝气。
如是翩翩少年郎,莞尔一笑,如沐春风!
段长卿和聂流云看见这样的春良儿,眼神里不自觉滑过一抹惊艳。
两人走到她跟前,有些欲言又止地对视了一眼。
最后,段长卿开口说道。
“霁良,天盛国来人了。”
春良儿神情一怔,眼神里的笑意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