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暮寒问墨漓,他一看这个家伙状态不正常就知道这一定跟安若曦有关。
“她不想见我!”墨漓直接垮垮地说了这么一句,仿佛这一句话让他那张帅气的脸上像突然衰老了许多。
“哎!这次因为你,那个女人伤到了小小漓,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底线。她能这么轻易让你过关才怪?”暮寒也径直摇摇头,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墨漓那一个没有受伤的肩膀,然后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哎!”墨漓也长叹了一口气,直接瘫坐在病床上。
有人说:“决定放弃一个人一定是在寒风中站了很久,但是在失望和希望之间,一次又一次被辜负!所以,有时一滴泪就可以击垮一个人,一个笑就能让你一辈子!”因此,没有深情,哪有刻骨?
墨漓在那里呆呆地一个人坐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自己走到这么狼狈的地步?为什么会让自己现在像丢了整个世界一样的孤独?为什么自己的心会如此地难受?咸咸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喉头也开始越发地紧起来。那种压抑的苦楚仿佛在喉结里使劲地往上涌,而他也在那里用力地往下咽。仿佛那一下一下的感觉真得要被吐出来一样,但是他就极力在那里把它们全部给逼进肚子里。
真不知道这些男人为什么会这么作死?早都干嘛去了?不很快地处理好这些无关紧要的脑残粉,而让他最爱和最在意的女人和孩子受到了无尽的伤害。难道女人的爱有错吗?为什么会因为你而受到任何的牵连,凭什么?凭你是谁?凭什么你想见面就得见面,怎么?是你的脸长得比别人大,长得比别人帅吗?况且帅又怎样?我安若曦一点儿都不稀罕你!
安若曦坐在病床前看着自己的孩子,那张可爱的小脸上脸色苍白的样子,让她看着很心疼。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比得上她的小小漓,即便是墨漓也不配跟小小漓去比。
他知道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怀孕九个月的感觉吗?他知道一个女人独自在那里煎熬和生产,还有养育孩子的艰辛吗?他知道一个孩子没有爸爸时,女人的无助和脆弱吗?既然墨漓给了安若曦这个,让她自己独自承担了坚强,那么他就应该去承受现在的这个痛苦。墨漓,这个男人,安若曦一点儿都不可怜他。
安若曦从桌子上拿过一个棉签,然后在杯子里蘸了一下水,然后在小小漓的干裂的嘴唇上稍微给湿润了一下。由于手术麻醉的原因,孩子现在还没醒来,不过她倒是觉得这样挺好,最起码在孩子经历了那一种被叶依倩那个坏女人折磨之后,怕孩子会留下应激反应呢,还怕这么小的孩子留下创伤后应激障碍。
因此,这是安若曦最不能原谅墨漓的事。不管墨漓怎么对她没事,但是不能伤害到她的孩子,那个怪胎十月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的一块肉。
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也不是谁离开谁就真的活不了,也不会谁离开谁就会地球不转一样。太阳依旧会东升西落,星辰黎明也照样昼夜交替。她安若曦不是那个没有男人就不行的女人,没有墨漓,她自己活得照样是风生水起。
不知道安若曦就这么拉着小小漓的手在那个凳子上坐了有多久,只是她感觉到好像长时间一个姿势的时候腿已经麻了,而小小漓也渐渐睁开了眼睛,糯糯地叫了一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