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珊小心翼翼地捧着信鸽,它的羽毛柔软光滑,小眼睛机灵地转动,仿佛极通人性。夜阑珊看着手中的小信鸽,她的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是她在失忆之后的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纯粹的快乐。
然而,这份快乐并没有持续太久。突然,司徒云亭的声音打破了密室的宁静,声音冷冽而威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仁心,你在干什么?”,男子问道。
女子被吓了一跳,手中的信鸽也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她惊慌的转过身,却看到原本闭目打坐的司徒云亭早已站在了她的身后,还未等她张口解释,掌中的信鸽张开翅膀摇摇晃晃起来,如同喝醉了一般一头朝司徒云亭的飞冲过去。
“我只是发现了,啊!师叔,你小心!”夜阑珊试图保持镇定,但声音中的颤抖却难以掩饰。只见原本娇小可爱的信鸽扑棱着翅膀,在司徒云亭脸上狠狠的蹬了两脚,似乎想将他的脸作为起跳点重新飞起来,但似乎努力了几次都失败了。却让司徒云亭的脸上留下几道鸟儿的抓痕。
“啊,你快下来”!夜阑珊赶忙奔上前,试图将司徒云亭头上的信鸽给赶下来,调皮的信鸽有了反抗之心,它努力的躲避着夜阑珊的抓捕,在严肃的司徒云亭头上上蹿下跳,显得极为滑稽。司徒云亭挥手极力驱赶信鸽。信鸽扑腾着翅膀,散落了一地的羽毛。羽毛纷纷扬扬如雪花飘散在空中,慢慢悠悠,竟有一种静态之美。
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信鸽被夜阑珊稳稳的捉在手中,它似乎极为不满的啄了啄夜阑珊的手指,瞪向眼前的司徒云亭。
“哪里来的鸟?这地下石壁内竟能藏着一只活生生的信鸽?”司徒云亭疑狐道。
夜阑珊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指了指墙上的洞口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听到这里面有声音才发现的。”
司徒云亭走上前探头朝那幽深的小洞口望去,当他的脸凑近洞口时,只感觉迎面一阵微凉的清风,似乎还夹带着草木的清香。他疑惑的说道:“这洞口似乎同外界连通?”
正说话间,,却听见夜阑珊惊讶的叫道:“这里有一张纸!”
司徒云亭马上转过身,只见散落地上的羽毛中,夹杂着一张雪白的纸签,纸签上没有字,显得非常洁白。
司徒云亭赶忙蹲下身,捡起那地上的纸签,他望向夜阑珊手中的信鸽道:“这张纸好像是从它身上掉出来的,你看看它身上是不是还有信筒?”
夜阑珊赶忙扒开这只信鸽的翅膀,只见那雪白的翅膀下面赫然系着一个细小的竹管。如果不仔细看,极难被发现。那信鸽似乎极为不满有人随意的查看它翅膀下的东西,愤怒的鸣叫了几声,挣扎的更加厉害。夜阑珊赶忙握紧了手中的信鸽,不敢让其挣脱出半分。
在悠长的通道中,几个土匪打扮的人正恭敬的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替身后的几人照亮着前行的道路,而一身素衣的洪绯火也拉着机灵可爱的冯婉婉在黑暗队伍里前行。
只听冯婉婉兴奋的说道:“师姐,师姐,我们一路过来,可辛苦了,坐在马车上可难受了,还不如骑马呢,那马车晃悠颠扑得让我的屁股直发疼,而且马车里又闷又热的,特别难受!”
冯婉婉如同一只可爱的百灵鸟正絮絮叨叨的朝大师姐讲述着一路的见闻。洪绯火带着宠溺的微笑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师妹,似乎在这个小师妹面前,一向脾气不算太好的洪绯火却有着用不尽的耐心。
而跟在洪绯火与冯婉婉身后的则是司徒登科和一脸面无表情的未央。
“你说,她们怎么会有那么多话可以讲?”司徒登科朝身旁的未央抱怨道。未央却向他翻了几下白眼,并不理会司徒登科。
而在他们身后,黄云秀,夏春临以及蕊娘正有些害怕的跟在队伍里,担心自己似乎被解救了,但也许又可能落入更可怕的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