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登科素来见不得这样一位妙龄的小姑娘被这样欺辱,他连忙走上前想要阻止。周四打完一个耳光仍然觉得不解气,于是又要抬起手来,眼看另一个巴掌又要挥下。只听司徒登科大喝一声:“住手!”
周四姑娘抬头看到是洪绯火和司徒登科,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她也知道,这两位都是祖父请来的贵客,不是她能够轻易得罪的。于是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扬起一个虚伪的假笑,笑着说道:“原来是两位道长啊。这是要去哪儿啊?”
洪绯火眼见司徒登科脸上那气愤之色藏都藏不住,她连忙一手按住司徒登科将他拉到身后,笑着走上前,摇了摇头说道:“四姑娘说笑了,我们只不过要去拜访一下大夫人罢了。”
“哦,你们要去拜访母亲啊。”
周四姑娘有些嫌弃的打了打手掌上不存在的灰尘,无趣的应声道。
她正说着,眼眸流转之间轻轻一瞥,就看见了洪绯火手中抱着的紫云纱,这一眼,她的眸光立刻又亮了起来,也不管刚才掉下的那粒珍珠,几步走上前,盯着洪绯火手中那薄如蝉翼的紫云沙道:“你见我母亲,还带着紫云纱做什么?母亲不是送你了吗”
将眼前的一切尽入眼底的洪绯火笑而不语。她点点头道:“唉,是啊,可惜我太玄门有规定,需要节衣缩食以净道心,怎可穿这等绫罗绸缎!所以啊,只得辜负了夫人这番美意,要将紫云纱原样奉还。”
听到此,周四姑娘的脸上闪过一丝精明之色。她笑眯眯的说道:“原来如此,哎呀,这几日,我也好几日没给母亲请安了,这就与洪姑娘一起去吧。”
洪绯火莞尔一笑,似乎并没有看到那被欺辱的侍女一般,笑着与周四一同往大夫人的院落走去。
可被拉到一边的司徒登科则有些不赞同的望向洪绯火。但此时此刻,他便不便发作,便也只能跟在二人身后,只是悄悄的朝还跪在地上的侍女打了一个手势。
那侍女泪眼婆娑的看着司徒登科,赶忙擦干眼泪,慌慌张张的跑走了,而此刻被紫云纱吸引的周四姑娘显然没有了追究侍女的心情,而是满脸假笑着与洪绯火朝大夫人的院落走去。
在拙政园内,大夫人正怒气冲冲地训斥着一位侍女。她的声音如鹤唳一般刺耳,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心惊胆战。
“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那你就到院外去吧!”
大夫人厉声喝道,她一脚踢向那名侍女,那名侍女被踢得几乎跌倒在地。她慌忙站起来,带着满眼的惊恐和泪水。
站在帘外的其他侍女见状,都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训斥的对象。整个内室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而沉重。
就在这时,院外匆匆走进一位侍女,她看到眼前的场景,立刻明白了情况,她连忙朝另一位侍女打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出声。
那位匆匆赶来的侍女停住了脚步,站在帘外朝里面喊道:“夫人!四小姐和洪姑娘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大夫人正在发作的脾气瞬间收敛了不少,她恨恨地瞪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侍女,厉声喝道: “戳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下去!”
那名侍女如梦初醒,赶紧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内室。大夫人则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周四和洪绯火站在院外,早已听到了内室传来的阵阵训斥声。周四眉头微蹙,说道:“又是哪个没眼力的奴才,惹母亲生气了。”
话音刚落,只见帘子一挑,大夫人走了出来。她身穿一身极为华美的衣裙,面容娇美,透着一股高贵与凌厉。
周四优雅而随意地朝母亲行了礼,跟在周四身后的洪绯火,则穿着一身素净的道服,举止间显得极为规矩。她也走到大夫人的面前,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轻声说道:“大夫人,洪绯火给您请早安了。”
大夫人看到周四和红绯火,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可以进来。周四和洪绯火相视一笑,然后一起走进了内室。
内室的气氛仍然有些紧张,但两人的到来似乎为这里带来了一丝轻松的气氛。大夫人的脸色也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仿佛被她们的温暖所感染。
“母亲大人,你为何发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