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耍什么花样?
孟希心里嘀咕了一句,刚要拒绝,但转念一想,听听他说什么又有何妨,没准还能得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信息呢。
随着电话接通,手机里传出阿飞恭维中带着些许胆怯的声音:
“小……小爷,我是阿飞啊!”
“原来是阿飞老大,怎么滴,从别人那里待不下去,现在又想要回来吗?”孟希尖着嗓子讥笑道。
一句带刺的玩笑话,让阿飞更加心虚,看来这位小爷还记着仇啊!
不过再看看身边瞪着一双血红眼睛的黑田,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小爷,您在西京人多势众,呼风唤雨的,干啥还能缺了我们几个,黑田老爷说了,以前你们之间有些摩擦,都是受人挑拨,今天打电话,就是想告诉您一件事儿,按照黑田老爷的说法,这是为了释放一下我们的善意,修复一下彼此的关系。”
黑田在一旁冲阿飞点点头,对他的回答表示满意。
其实,早在离开五有县仓库返回西京的路上,黑田就觉得自已冲动了,极有可能这一次又让别人当了枪使。
想明白这一点并不难。
昨晚,一共有三伙人去抢保利库房的货车,从他们交手和交谈的情况看,这些人很可能认识,却又不像同伙,所以基本可以确定,在仿制十件古玩坑害自已的事件里,大老板和赖四海并没有合谋。
而自己一路尾随到了五有县仓库,想当然地认为最后抢到货车的是赖四海,只是在发泄完愤怒后,才意识到这里存在着一个大问题。
警方已经发现了这个仓库,赖四海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如此,他怎么还会把古玩继续存放在这里?
把他引到仓库的,又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借他的手烧了赖四海的仓库?
还没等他琢磨明白,木村那边带着哭腔,又传来一个噩耗:
——有人冒充军队,骗走了那十件古玩真品。
就像一个输得只剩一条内裤的赌徒,黑田的心情已经不再只有愤怒,更多的是羞耻,还有一丝丝的无力感。
自已不可谓算计得不多,也不能说算计得不细。
奈何对手太多、太强,抗住了山洪,却没捱过海啸。
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已,到底有多少人想致自已于死地,在一轮接一轮的攻防中,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自已活下去。
异国他乡,孤身一人,没有盟友,只有对手!
这一刻,黑田真正体会到了华国那句着名的古诗——拔剑四顾心茫然。
这一刻,黑田想回家了。
然而,也只有一刻。
只要还剩一条内裤,他便不会认输。
哪怕力不从心,就算没有效果,也要斗下去,直到最后一条内裤都剩不下。
有人在指鹿为马。
他就要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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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希自然不知道黑田要搞什么鬼,不过阿飞的话还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什么事儿?说吧,我听着呢。”
阿飞又谄笑了两声,按黑田的指示开口道:
“黑田老爷让我告诉你,你们在五有县的仓库,是大老板派人烧的!”
孟希一愣,随即爆发出一声大笑:
“这个消息太值钱了,我打算给你一百万!”
“小……小爷,”阿飞整个人顿时傻掉了,“您……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孟希脸色一冷:
“是你先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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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