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富贵兴奋地搓着手,只剩呵呵傻笑:
“要是能得到这一整套编钟,哪还敢说是我看上了眼,明明是我的福分呐!”
“走,”赖四海站起身一挥大手,“去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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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赖四海的别墅内,一整套三十六件编钟已经让人搬到客厅内。
刘富贵欣喜若狂,一会儿瞧瞧这件,一会儿又摸摸那件,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和刘富贵的亢奋不同,魏胖子和赖四海坐在沙发里,对眼前的编钟都没有太大兴趣。
一个是对古董无感,一个是对古董的感觉只有能值多少钱。
然而看着看着,刘富贵的表情却慢慢转向沮丧和不舍,将最后一件编钟放回在地上,长叹一声后坐回到沙发上。
难道编钟有问题?
赖四海心底一沉,忙开口问道:
“富贵老弟,你这是咋啦?”
刘富贵痛苦地摇摇头:
“四哥,这套编钟……你还是留下吧,我不能要。”
“它是假的?不能啊,我可是亲眼看见……”
赖四海猛然打住了话头,不相信地看看刘富贵,又看看编钟。
“四哥,这一套编钟都是真的,”刘富贵和赖四海说着话,眼睛却忍不住地瞄向编钟,“就因为它们是真的,所以我才没法要,因为买不起啊。”
“买不起?”赖四海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
“你要买不起,谁还能买得起,这样吧,我相信你的人品,今天还有胖子在这里作证,你只要出个价儿,我决不还价儿!”
“四哥,你知道这套编钟值多少钱吗?”刘富贵脸上堆满了苦笑,痛苦地摇了摇头道:
“有说价值连城的,有说千金难买的,但也都是这么一说,有市无价也好,有价无市也好,我都可以出价,只是这一整套编钟,从来没有出现过,换句话说,它无市无价,既然没有价钱,我该咋买咋出价?”
无市无价?这确实是个问题,赖四海不禁也有些犯难,但现在看都看了,咋能让这个机会就这么溜走,顿了顿道:
“只要是件东西,咋还能没个价钱,你经常买古董,就没听说过编钟能值多少钱?”
刘富贵回忆了一下,一声长叹道:
“全世界的各大拍卖行确实曾拍卖过编钟,好像最低也拍出了上千万,但那是明清时期的,而且还都是单个的,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买过这整整一套的西汉编钟啊。”
哪怕按一个最低一千万算,眼前这三十六件就是三亿六千万!
竟然这么值钱啊!
赖四海和魏胖子不禁对刘富贵更是刮目相看。
——这人对朋友也太实在了,他这是在买东西,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藏着掖着。
然而,转头一想,看似刘富贵没有出价,可实际已经给出了一个最低价。
如果现在说不卖了,那以后的脸还往哪搁,更何况,三亿六也已经是一个天价。
赖四海把手一挥,斩钉截铁般说道:
“富贵老弟,啥也不说了,四哥能交下你这个朋友,我很高兴,今天就一口价儿,三亿六!”
“不行!”
没想到刘富贵竟然断然拒绝。
嫌高?
没等赖四海和魏胖子多想,刘富贵接着说道:
“三亿六这个价儿太低,咋能占四哥的便宜呢,可我一时半会儿也凑不齐太多的现金,四哥你看这样行不行,五个亿,给我十天时间,四哥同意就这么定,要不同意,唉……”
“你说……五个亿?”
砍价还有往上砍的,赖四海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不得不再问上一遍。
“对,是五个亿!”
刘富贵非常肯定地点点头,接着道:
“要是信得过我,还希望四哥能满足我一个心愿。”
五个亿的价格,赖四海十分满意,当下对刘富贵道:
“当然信得过你,不管是啥心愿,我都答应。”
刘富贵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和感动:
“我实在是太稀罕这套编钟了,恨不得每天晚上都搂着它们睡觉,所以想用胖子金库里的原石当保证金,今天就把这套编钟拉回蓉城,我保证在十天之内,一定把五个亿一分不少送过来,当然,我们要签合同,如果十天内不能凑齐五亿,编钟物归原主,那批原石也归四哥所有。”
虽然这有些不合规矩,但刚刚说了信得过,又说会答应,而且以刘富贵的身家,又有魏胖子做保,根本不用担心他会赖账,赖四海哈哈一笑完全同意。
签完合同,在兴高采烈之余,刘富贵又带着几分歉意:
“四哥,我雇了安保公司的两辆车,本来是要护送那批原石回蓉城的,时间不早了,我想现在就通知他们来装编钟,你看行吗?”
刘富贵本来就说今天要走的,赖四海也没有太在意:
“让他们过来吧,就是路上小心点儿,别让人查出来。”
“放心吧,我雇的这种车,没人查。”刘富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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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编钟逐个包装好,两辆黑色的武装押运货车也来到了赖四海的别墅门前。
刘富贵与赖四海、魏胖子拥抱话别,约定十天后再见时,必定不醉不归。
手里握着刚刚签下的合同,赖四海抬头看天,仿佛看到了数不清的钞票,如雨点儿般在头顶飘落,刹那间便将他淹没在粉红色的海洋里。
办成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儿,赖四海很想找人去炫耀炫耀。
就像范军师曾说过的一句话,原话记不清了,大概意思是:
买了一个高价运动服,可非要等到晚上才出去跑步。
赖四海觉得不能这样对不起自己。
现在就去找军师,告诉他这一天大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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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