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陆鸣终于谈完,夏哭夜一看天色,天已经黑了,这一次他竟等了足足半个时辰。
果然,等待这种事也是分场合的吧。
“夏大人这是看陆大人看入迷了?”梁献和陆鸣刚把计划定下来一抬头就看到夏哭夜正望着陆鸣傻笑,实在没忍住就打趣了句。
其余人听到这话也好奇的扭头看向夏哭夜。
夏哭夜脸上的傻笑还没收回去,被那么多人看到他痴傻的样子,他老脸一红,“梁大人说笑了。”
陆鸣自然也看到了夏哭夜的傻笑,他悄然红了脸,心里叨了一句这家伙在外面也不收敛点。
梁献笑笑,他知道这夫夫俩感情好,也不打算和夏哭夜说什么客套话套套近乎。
他把空间留给了夏哭夜和陆鸣,“夏大人,陆大人,下官夫人还在家等着下官,下官先走一步。”
夏哭夜尴尬的咳嗽了声,但还是点了点头。
陆鸣抿抿唇有些别扭的问他,“你刚傻笑什么?”
夏哭夜摸摸鼻子,“就是刚才在楼下等了几分钟我感觉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但这会儿看着你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我就想,其实等待也是分场合的,只要看着想看见的人,时间似乎就会变得很快。”
他这话说得陆鸣有一阵脸红,“回家吧。”
夏哭夜嗯了声,自然而然的牵住他的手。
两人下楼时又看到了楚窈,楚窈站在门口,看到亲密无间的二人眸子暗了暗,随后她笑着朝二人点点头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二人相视一笑,看样子,二人都明白楚窈的意思了。
离开问风楼,夏哭夜将自己刚才买的糖葫芦拿了出来。
“给我买的?”陆鸣看小孩似的看着他。
夏哭夜挑挑眉,“要不然呢?还能是给别人买的?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陆鸣忍俊不禁,心里也甜滋滋的,不过,心里再甜,他仍旧嘴硬道:“都老大不小了,我可不爱这口了。”
夏哭夜好笑得不行,“老大不小?陆大人,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你也不过二十六七,换做我那时候,这个时候还没成婚像个孩子一样的姑娘小伙一抓一大把呢。”
陆鸣哼笑一声,玩笑道:“没成婚的一抓一大把,成了婚又和离的一抓两大把。”
夏哭夜:“……”
“扫兴是吧?”夏哭夜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让他紧挨着自己,“你就说你喜不喜欢糖葫芦吧?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可就不买了。”
陆鸣哈哈一笑,忙哄人,“喜欢,很喜欢。那以后可要麻烦夏大人天天给我带糖葫芦了?”
夏哭夜心满意足了,“这还差不多,不过天天带是不可能了,我也就今天回来得早。”
陆鸣当然知道他忙,刚才也不过是哄哄人罢了。
“所以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按照夏哭夜的性子是不太可能这个时间点就回来的,这么早回来,一定发生了什么。
夏哭夜俯身在陆鸣耳边耳语了几句。
陆鸣惊愕,“这……真的?”
夏哭夜点点头,“详细的回去再说。”
回到家吃完饭,夏哭夜拉着陆鸣鬼鬼祟祟回了房间,将白日里他的猜测跟陆鸣讲述了一遍。
陆鸣听得连连皱眉,“这有可能吗?楚季和褚先同相差十多岁,这……如果褚先同真是楚季,那褚相现在岂不是八十多九十岁了?但我怎么看都不像啊。”
“况且,要是褚先同被偷梁换柱,那工部的人难道就没人知道?”
陆鸣提出的疑问合情合理,在此之前夏哭夜也想过。
“可是,若当初的工部尚书去安岭时带的人都是与褚先同相熟的呢?”夏哭夜说。
“当年的褚先同进入工部以后就像是个小透明,压根没几人知晓,他活动的范围小,相熟的人也少,一个小透明,若认识他的人都死了,那把他掉包又有何难?”
“另外,外在年纪是很具有欺骗性的,保养得当的人六十岁还像别人三四十岁的时候,从未保养过的人,四五十岁跟人六七十一样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陆鸣沉思,良久他道:“我相信你说的,但光凭咱们的猜测并没什么用,此事还得拿出更有利的证据才行。”
他和夏哭夜都觉得褚先同跟楚季是同一人,但可惜的是,他们都拿不出证据,甚至这一切都还只是夏哭夜的猜测。
夏哭夜也叹息一声,“是啊,没有证据,几十年过去,当初可能还有些蛛丝马迹,现在……”
他也很无奈,这褚先同实在是太能活了,黎源太傅都死了好多年了,结果他还那么硬朗。
真跟户部老头说的,这家伙就是个老不死。
他白天也翻过楚季那会儿的官员档案,就没一个能活过六十的。
若这褚先同真是楚季,这人可就太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