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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海岸巫师会

在遥远的无尽海洋中,存在着一群不受拘束、随性破界的力量操控者——海岸巫师会,他们的行为举止,往往超越常理,让人无法揣测。对他们而言,遵循地球上的法则培育龙牙兵是否可行,其可能性完全取决于这群海岸巫师们的无边无际的神秘力量。在这个宇宙观里,海岸巫师们扮演着地球龙的守卫者角色,他们虔诚地维护着古老的神话法则,即便是壮丽的古希腊神只也无法比拟他们的力量。

正当红龙克劳狄乌斯确认自身伤口愈合,准备挖掘栖息之地时,他发现用于培养龙牙兵的龙牙生长之处发生了异变。地面悄然隆起,那处沾染龙血的土地彻底吸收了血液精华,同时,克劳狄乌斯的龙耳捕捉到了地面之下犹如脉动般的生命迹象。“莫非真有成效?”红龙内心惊讶,“我只是抱着尝试的心态,却未曾想竟真能成事。”然而,如同凡人误以为纸上财富即为真金白银,他亦误解了那隆起的征兆,将其当作已然孕育成功的龙牙兵。真相究竟为何,此刻无人知晓。

尽管如此,克劳狄乌斯并未冲动行事,揭开心中的谜团。他首先要为自己构筑一处居所。在这座由奇异岩石构成的岛屿上,在他眼中,这些岩石的坚硬程度,并不比易于塑造的粘土更为出色,甚至可能更适合挖掘洞穴。炽热的火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岩石瞬间熔化为流淌的岩浆,接着被他锋利的龙爪一一挖出。然而这种方式消耗巨大,他那灼热的吐息之力在此类任务中显得颇为吃力,远不如直接使用爪子挖掘高效。克劳狄乌斯的爪子坚硬无比,堪比精炼过的魔法武器,切割岩石就如同挖掘泥土一般轻松。

克劳狄乌斯在挖掘洞穴方面有着独到见解,他鄙夷那种蜿蜒曲折、充满陷阱,最后才抵达宽阔前厅和藏宝室的龙族传统洞穴布局,认为此类设计无聊至极。因此,他依照习惯,开凿出了一处形状酷似胃囊的腰果型洞穴:入口与其宽度高度一致,另一端则挖掘出一条两倍身高的通路,以便让穿堂风持续为巢穴输送新鲜空气,克劳狄乌斯多少有些讲究清洁之道。

洞穴穹顶极高,几乎与整座山峰齐平,洞口距海平面仅十米,但洞穴高达四十多米,深度却相对浅显,腰果状最深处约四十米,而外壁厚度仅有五六米,足矣支撑洞穴稳定不塌陷。洞穴全长一百多米,对克劳狄乌斯而言已算得上宽敞空间。洞壁未经任何装饰,粗犷的表面布满了尖锐的裂缝,而他在洞穴深处只需稍稍转动身躯便能一览洞口景象。他特意将洞口上方十余米的岩壁剥离,形成一块悬空平台,然而平台边缘垂直直落便是深邃的海底。这座岛屿是由一整块巨大的石山组成,故而周边并无海滩,而是直接深入五十米以上的岩石海床。

“又要回归捕鱼度日的生活……现在甚至连蘑菇都无法作为调剂食材,真是食不知味啊。”克劳狄乌斯嘟囔着,但此时也只能暂时安顿于此,至于复仇之事,日后再说不迟。但实际上,他尚未察觉到此地周边海域并无可供他填饱肚子的丰富鱼类资源,因为这里的水流凶猛,鱼类难以生存;若想捕获足够的食物,他必须向远处飞行数十公里,前往那些珊瑚礁或沙滩岛屿,但那些地方往往有人类渔民或是繁忙的航线,附近的群岛中还居住着众多的人类部落。

然而,此地的居民并非寻常百姓,而是混迹于海盗与海商之间的非法走私分子。假如克劳狄乌斯能了解到这一实情,或许他会利用自身强大力量以暴力手段获取供奉,通过征收保护费的方式,逍遥自在地生活在这个海域之中……

在这片浩渺无垠的神魔交错海域中,远不止千米之外的深渊隐藏着诸多异兽,鲸灵、巨鲨、墨渊章鱼乃至形态各异的海妖层出不穷,然而在海洋深处擒获这些生灵之艰辛程度自不必言说,即便是捕捉成功后如何带回大陆亦是一项令人望而却步的任务。要知道,世间所有的龙族皆被慵懒所眷顾,执行此类辛劳之事,实乃对他们无趣至极的煎熬。但身为龙族,若果腹不足,他们自有解决之道——沉眠。作为驾驭魔法的存在,龙族在不吃不喝的状态下陷入长眠,醒来时体型依然能够有所增益,此乃常态。然而,对于克劳狄乌斯而言,他并未选择沉眠,纵然过程繁复些,他更倾向于亲自出击,直扑目标,瞬间捕获,然后满载而归。

此刻,克劳狄乌斯正百无聊赖地倚靠在他栖息的那座巨石山巅,这里的地表土壤贫瘠,仅由经年风化后的岩石碎片和稀疏植被腐败后的沃土混杂而成,裸露在外的坚黑岩石诉说着这片土地的荒凉。如此环境之下,克劳狄乌斯想要挖掘粘土以记载他的魔法心得已成为空谈,唯有岩壁上的裂缝成为他唯一可用的书写媒介。如今,连这最后的记录热情也在克劳狄乌斯心中渐渐消退,除非能再次点燃他的探索之火。

闲暇时光,每隔几日克劳狄乌斯便会飞掠海洋,试图捕获一头鲸灵以满足其饥饿的需求。然而并非每日都会如此行动,因为太过频繁地展露实力只会引来各路宵小的觊觎。这个世界充满险恶,即便身处龙巢之内,也难以确保安全。克劳狄乌斯深知这一点,所以不愿在自身伤病未愈之际太过招摇。在水中的战斗并不适合他这位擅长空陆作战的红龙,面对那些深海巨怪,他只能依靠高空优势,追踪鲸灵群的活动规律,记录其浮出水面呼吸的周期与移动距离。待到鲸灵再次露出水面之时,克劳狄乌斯便如闪电般俯冲而下,力图一击制胜,打断鲸灵的背骨或摧毁其脑髓,而后即可尽情享用这场海洋盛宴。但捕食行动必须迅疾无比,一旦死亡的鲸灵血水引发周边海怪的注意,那么先前的努力很可能付诸东流。

目前克劳狄乌斯的实力与智慧尚不足以轻松应对这类挑战,有时未精准把握的攻击会引起鲸灵群的警觉,迫使它们潜入水中,进而令他不得不耗费更多的时间重新跟踪。这样的狩猎生活并无太多乐趣可言,每当填饱肚子返回巢穴,克劳狄乌斯总会以歌唱自我娱乐。自从红龙在此地定居以来,岛屿上的植被日渐凋零,鸟儿们早已远走高飞。岛上气温升高,空气变得干燥。一道浑厚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咏唱起《教父》的主题曲,“Speak softly, love and hold me warm against your heart. I feel your words, the tender trembling 魔门ts start……”克劳狄乌斯通过回味那些曾看过的故事,以此消磨时光,并期待着他亲手种植的龙牙兵究竟会孵化出何等强大的存在。

一个月悄然流逝,终于,龙牙兵破壳而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岩石崩塌之声,克劳狄乌斯迅速赶往现场。只见崩塌的岩石堆中,一只戴着青铜色手套的强有力手臂紧紧抓住地面,随后猛力一拽,整个身躯从地下挣脱而出。“嗯,看来还不错。”克劳狄乌斯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穿古罗马式铠甲的身影,头盔下的面容被铁面遮挡,只剩下一双泛着炽烈红光的眼睛。这个人形生物通体苍白,与克劳狄乌斯曾在战场上遇见的雇佣龙牙兵类似,只是皮肤上烙印着宛如火焰般的赤红纹络。随着龙牙兵上半身的完整呈现,周围空气愈发炽热。

很快,龙牙兵从地面破洞中完全抽出身体,正如克劳狄乌斯预想的那样,他们身着全套金属甲胄,仿佛古罗马战士一般威武。他们手中持有金属制成的巨大矩形盾牌,色泽与份量表明这些盾牌均是由纯金属打造。他们的武器同样惹人注目,长达手臂的阔剑与一人半高的长矛均为整块金属铸造而成,质地精良,魔法元素充沛,散发出炙热的气息。克劳狄乌斯身为红龙,天生拥有辨别价值的能力,单看这些武器所蕴含的强大火元素,他就判断其至少价值千枚金币。这些龙牙兵,无疑是他等待已久的,强大的战力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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