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好久之前就感觉你是不是精神方面有点疾病,你为什么总想控制我的人际交往?我跟谁交朋友你要管,我怎么称呼对方你要管,就连我和谁一起吃饭你都要横插一手——”
结合前几天他被强吻的经历,白知延突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车京灿,你不会是……”
被点到名字的车京灿身体一抖,他放开了抓着白知延的双手,手脚极其不自然的靠在一旁的洗手台。
“你别乱想,我不会说的!”
“可我还没说是什么呢。”
白知延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看到他这副模样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你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
“好吧,反正无所谓,我早就习惯了,接下来你再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白知延上辈子经历过那么多欺辱,他这种程度的找茬算什么。
“真的,不过最近两天不行,我还要考试,你不能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如果身体不舒服会影响我考试发挥的。”
车京灿听到他的话整张脸涨的通红,从脸到脖子无一幸免都变成了番茄色,他没想到白知延这么大胆这么开放。
“你、你想什么呢!我现在还没考虑做那种事!”
“没有就更好,但我要提前告诉你,我不会束手就擒的,就算是鱼死网破我也不会让你占到便宜的。”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但如果是他说的也挺合理,车京灿茫然了一瞬看向白知延,可他仍然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这家伙就连讨论这种事也可以面不改色吗?
车京灿突然觉得自己占了下风,他不甘心变得被动被他牵着鼻子走,平复好心情心绪后慢慢靠近白知延。
“那种事情先不做,我们现在还没讲清楚刚才争论的事,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确实是正经事,白知延也想知道这个精神病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点点头同意继续聊刚才的话题。
“我不喜欢你跟徐时元和柳智敏在一起,尤其是徐时元,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以后你离他远点。”
“先打住,这也是我最搞不明白的,我不与他们两个来往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你就是单纯的见不得我有朋友?”
这种让他被孤立的手段也太迂回了吧。
“反正就是不可以,相对的,我也会和异性保持距离,呃……还有同性。”
白知延不懂他这句话与他们聊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奇怪的看着红着脸的车京灿。
“你说的这些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和谁来往我根本不在乎,现在能不能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解决了?”
车京灿简直不可置信,他紧紧抓着他的肩膀盯住他的双眼,“你怎么能不在乎?难道就算是我和其他女生单独在一起你也不在意吗?”
白知延不耐烦的挣开他的双手,他的忍耐程度已达到上限,“你有病啊,你跟谁在一起关我屁事!”
“怎么不关你事了!”车京灿再次抓住他,看着他这张没有情绪起伏的小脸只觉得可气。
“我是你男朋友,难道你眼睁睁看着我和其他人在一起你也无动于衷吗?”
白知延大脑停止运作了一瞬,空气似乎也因为双方的安静凝固起来,两人四目相对时只能听到车京灿如鼓槌般的心跳声。
“你……在说什么屁话?”白知延的大脑重新运行,他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什么什么屁话?我们牵过手接过吻,你刚才还亲口答应了跟我在一起,我们不是恋人关系是什么?”
“我怎么就答应跟你在一起了?”
白知延现在一片混乱,他甚至怀疑车京灿说的话不是国语,不然他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在我说你知道就好的时候是你亲口说的好吧,我问你是真的吗的时候你也说了是真的,你现在是想不认账吗?”
车京灿生怕他会翻脸不认人,牢牢把他按在墙上。
“不是,先等等……”
白知延捋了一下刚才他们的对话,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屁话是在对自己告白,他当时以为的是车京灿想出来的新型霸凌方式,所以才说了自己会拼尽一切去反抗他。
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是把自己的挑衅回应当成了同意他的告白?
“所以……你喜欢我?”白知延有些不确定的问他。
这下车京灿的脸红的可以滴出血了,眼睛四处乱瞥,手上的力气却一丝未减。
“只是一点点而已,你别太得意了。”
听到他竟然没有反驳自己,白知延的心脏停跳了一下,紧接着,一股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表情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他张大嘴巴,拼命地吸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白知延觉得自己的胃里正在翻江倒海,似乎随时都可能吐出来。
他用力挥舞手臂甩开车京灿的手,然后痛苦地弯下腰,身体剧烈颤抖着,就像一个破了洞的排风箱一样,急促地喘着粗气。
“喂,死鱼脸,你这是怎么了?”车京灿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扶住白知延,但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拂开了。
“你别碰我!”
白知延的声音变得异常尖利,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恐惧和愤怒,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部,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
车京灿不明白刚才还在跟自己拌嘴的人怎么一瞬间就变成了这样,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让他的情绪变得稳定,想伸手去轻揉他的脑袋,可只要他一凑近白知延就会发出尖锐的惊叫声。
从刚才进到这个卫生间时白知延就有些不舒服,他一直强压着自己不适的情绪与车京灿对峙,可就在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的疑问时,他紧绷的那根线终于断了。
上一世他被车京灿的跟班们戴上狗项圈让他跪在地上学狗叫,还要把他拴在卫生间的水管上供人观赏。
巧的是,当初就是在这个卫生间。
他再也承受不住,打开旁边的厕所门撑在马桶边缘开始呕吐。
“死鱼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车京灿手足无措,他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只好一点一点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