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入白济泰的房间,他一把将白知延扔在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在地上狼狈的扑腾。
“第一次进我房间吧?”
听到他的话白知延咽了咽口水,他现在可没心情欣赏他房内的布置,眼睛直直看着门口的方向。
白济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笑一声,“怎么?着急走?”
“你要是有话就快说。”
“看来你反应也不算慢。”
白济泰慢条斯理的走向床头拿起打火机点燃香烟,呼出一口气后转头看着缩成一团的白知延。
“今天白济英回来了你很殷勤啊。”
“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在想白济英回来后你在白家的日子就会好过?你是不是还想着可以找她帮你摆脱我摆脱白家?”
白知延心里一惊,他白天明明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他是怎么看出来他的想法的?
“我、我没有。”
“你知道骗我是什么后果吧?”
他轻呼出一口烟雾喷洒在白知延脸上,白知延被呛的扭着头咳了几下。
“回答我。”他掐住白知延的脸与他对视。
“知道,我没有。”
“行,还算听话。”
他笑的酒窝都显露出来,放下手拍了拍白知延发白的脸,语气就像是在表扬一条听主人话的狗。
“我要回去。”
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成,白知延不想在这里多留一秒。
“干嘛急着走,李善宇睡着了也不用你守着。”
白知延没有说话,撑着身体要从床的另一边下去。
他拖着受伤的脚不管不顾的要爬走,白济泰嘴上咬着烟伸手握住他的脚踝稍一用力就把人拉了回来。
“哥在跟你说话,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说着他手上开始收紧,伤口处如针扎般刺痛,白知延疼的不敢乱动,十分不雅的趴在他的地上。
“你还要干什么?”
不觉间白知延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额头上也逐渐冒出冷汗。
“刚才不是说了,邀请你来给我讲睡前故事吗?”
精神病!白知延满脑子都是污言秽语,他建议白济泰和车京灿两人组团去医院精神科看看脑子。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求生欲迫使他开口时就变成了,“那你想听什么?”
“你刚才给李善宇讲的故事是不是不太对?”
“什、什么不对?”
“丑小鸭最后的结局是那样的吗?”
“那是我自己瞎编的。”
白知延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他现在怎么会趴他的房间里跟他讨论童话故事。
“瞎编的?我怎么感觉这里面另有深意呢?”
白济泰摁灭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气息,白知延讲的这故事确实也有暗指他的意味,现在被正主提出竟有种被抓包的感觉,一时间有些尴尬慌乱。
“没什么深意,我想到哪就说到哪了。”
“没有就算了。”
白济泰居然没再纠缠,自顾的开始换衣服。
“我走了。”
白知延见状赶紧起身,一瘸一拐的奔向门口。
“这不对劲吧。”
白济泰迈着长腿几步就站到了他身前拦住他,他上半身脱的精光露出条理清晰线条流畅的肌肉,除了一些吓人的伤疤,还有一条蟒蛇样子的黑色纹身从左肩一直延伸到胸口,白知延第一次见他光着身子,才知道他身上居然有纹身,而且还是黑蛇。
那条蛇栩栩如生,没有生机冰冷的双眼被死死印刻在白济泰身上,白知延悄悄看了一眼,遍体生寒。
他脑海里霎时间闪过他曾经做的噩梦,当时白济泰在他梦里就变成了一条将他拆吃入腹的金瞳黑蛇,更何况他脚上的伤也是被蛇咬伤的,现在他对蛇这种动物的惧怕已经达到了最高点。
于是他不敢再看只能死死低下头。
“什么不对劲?”
“你自己清楚。”
他的语气骤然低沉下来,脸上也变得阴鸷狠戾,白知延被吓得退后了两步,嗫嚅着嘴角说不出话。
白知延急的恨不能变成一把刀,这样就能捅死他了。
“快说。”
白济泰低沉的声音带有浑天而成的压迫感,明明只有两个字,在白知延耳中却如惊天霹雳。
“我不知道……”
他依旧在反抗,可声音却细若蚊足。
“你确定你不知道?”
……
“小舅舅你在哪……”
李善宇的声音突然响起,此时在白知延耳中犹如天籁。
“善宇醒了,他没来过白家不能让他自己乱走,我要出去。”
“那你求我,你求我我就让你走。”
白知延早就看透了他的恶趣味,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
“我求你让我出去。”
白济泰心情大好,甚至还笑着帮他打开门,白知延受了一番羞辱气红了脸离开。
想起池承勋之前说过的三个月,他一定要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