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武侯夫人和张铭举,震惊的看着院子里的斗殴。
他们睁大了眼睛。
此生还没遇上过这么不讲武德的一群护院。
武大他们的狼牙棒砸不到人,就对着院子里的那一抬抬聘礼撒气。
鸡飞狗跳之中,聘礼箱子被砸烂,里头的金银首饰撒的到处都是。
可是谁在意?
武家山的人一干仗,就有点儿忘我。
他很快将那些首饰踩的稀巴烂。
勇武侯夫人气的指着院子里的一团混乱。
“简直有辱斯文......”
话还没落音,一个张家小厮被砸过来,把勇武侯夫人给砸倒在地上。
前厅里也乱成了一团。
云华拉上谢氏和云钰往后退,她伸长了脖子,用视线去找阿璃。
这种乱局已经控制不住了,云华现在只担心阿璃被伤到。
她很快看见,星然还站在那抬嫁妆上,阿璃趴在星然的背上。
云华回头叮嘱祖母和父亲一声,朝着阿璃跑过去。
混乱中,耳环首饰在天上飞,云华的手被张铭举抓住。
他面色铁青,“危险,你去哪儿?”
“滚开!”
云华一扬手,打开了张铭举。
她对张铭举的恨与厌恶,已经到达了顶峰,
“如果不是你们家这么讨嫌,我家会被折腾成这样吗?”
“滚,别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因为干仗,不仅仅聘礼被砸了,云宅前厅的花盆也被武家山的人,用来砸张家小厮的头。
那些武家山的人干起杖来,无所不用其极,身边一切都能当成武器攻击张家小厮。
热闹非凡的云宅外,有围观的热闹群众,也有还没有抬进去的聘礼。
有人是否趁乱,抬走了几箱张家的聘礼也未可知。
一串驼铃声响起,五头骆驼组成的商队,缓缓的走入这条街。
为首的老者身上穿着西域服饰,脸色黝黑,布满风霜。
他看向云宅外头挤满了人,一脸的不解。
坐在骆驼上的十二岁少年,抬起手来,眼神抑郁的说,
“祖父,咱家出事儿了。”
云锦一听,重重的叹了口气。
去年还在西域的时候,他收到过家中长子寄来的一封信。
意思是静儿被周国公府世子坏了身子,有了身孕。
周世子允诺,会找机会纳云静儿为平妻。
当时云锦心中就十分不好。
他是老派人。
认为平妻也是妾。
但苦于西域与云黎国的交通不便利,通信极为不易。
待他办完了西域这边的事儿,将妻子留在西域打理生意,自己带上云湛,紧赶慢赶的回了云黎国。
一路并不太平,路途也足够遥远。
等他和云湛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已经到了如今。
看到自家门口的热闹,以及里头的鸡飞狗跳,云锦和云湛这祖孙俩,直觉是周家的正头娘子,来他们家闹事儿了。
古来,妻妾之间就是暗潮涌动。
为人妾室更需谨小慎微,步步惊心。
越是大户人家的妾,越是过得苦。
云锦愁得头发花白,也不知现在这种境况,还能挽回多少?
他和云湛,还能不能将静儿拉出周国公府的那一潭泥沼?
正在发愁之际,迎面跑过来一个小孩儿,穿的精致又带着些西域风。
漂亮的小孩儿背上,还背着个精致的女娃娃,一头撞到云锦的脚边。
【闪开!】
奶音在云锦和云湛的脑子里炸开。
两人就见小男孩儿背上,那个一岁大点儿的女娃娃,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指着前方逃窜的一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