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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爷说的好好谈一谈,当然不是“父子”二人放下成见、剖心交谈,而是给万巡州在施压。
他手上还有一些,万家那个老不死的私物。依万巡州对那个老不死的孝顺和尊敬,想来是愿意付出一些东西换取它们。
程老爷让人给万巡州、苏青玉传信,约他们二人去商会,商谈三方赔偿一事。
苏青玉手中握着顾家让渡给她的赔偿,但那张契约就如同万巡州母亲说的那样,并没有什么用。
不说程老爷不可能按契约给钱,就算程老爷给了,万巡州也要拿这笔银子赔给程老爷,最终也是一场空。
苏青玉心里明白,收到程老爷的约谈,苏青玉并没有去的打算。
她找到万巡州,把顾家让渡给她的那张契约,递给了万巡州,“夫君去吧,我就不去了。”
这张契约苏青玉原本以证物的方式呈给了谢大人,不过谢大人最终舍了程家选了她,又把这张契约还了回来。
“娘子与我果然心有灵犀,我们想到一块去了。”万巡州一脸高兴地接过,转手也递了一张纸给苏青玉,“娘子,拿着。”
苏青玉接过一看,有些不解地看向万巡州,“欠条?”是以万巡州个人名义打的欠条,欠款金额正好是让渡契书上的金额。
上面的墨迹是新的,但已经干了,显然是早就写好的。
万巡州一笑,“我不能白拿娘子的东西。”
“我以为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苏青玉面色一凝,将欠条递还给万巡州,“我能拿到这张让渡书,也是匠人们的功劳,我不要。”
没有蜡烛作坊匠人们精湛手艺,她连顾大人的面都见不到。
在苏青玉看来,那些匠人是珍宝,他们手中的技术能创造无限的可能。正是因为此,她才坚持要把蜡烛作坊开起来,哪怕万巡州不同意。
“正是一家人,才不能让娘子吃亏;正是一家,我才不担心还不上呢。”万巡州不是瞎子,他知晓苏青玉的在意与憋屈。
苏青玉是个骄傲的人,那一百万两的聘礼是扎在她心中的一根刺,他想要苏青玉开心,想要苏青玉接受他,就得先把她心中的刺拔掉。
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