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卓柯抽完血准备再验尿,结果发现盛尿用的杯子没有带。
她冲门口站着的士兵说:“喂,来个人看一下,我去医务室拿个东西!”
就在医生扭过头讲话的工夫,卓柯迅速把医药箱里的那根橡皮管拿出来塞到了屁股下。
他不敢动,一直等到医生进来。
就在士兵出去的时候,他把橡皮管转移到了毯子下。
“起来到便池那里尿到杯子里!别尿得太满!别洒出来了!我只带了一个杯子!”医生没好气地说。
卓柯瞥了一眼医生的医药箱,发现还有个止血钳,心想如果能把这个再搞到手,那就更好了。
他说:“我这人有个习惯,别人看着我尿不出来!特别是还有女同志在身边,你们都背过身去!”
“少废话!”士兵摸了摸腰间的佩刀说:“快点!要不然给你身上拉一口子!”
“哼!”医生冷笑一声说:“就你那玩意,我见过的比你见过的都多!谁稀罕!快点,我很忙!”
没有办法,卓柯只得照办。
收集了卓柯的血液和尿液后,医生收拾好东西在士兵的护送下回到了医务室。
卓柯松了口气,戴着手铐的双手试着拉了拉那根橡皮管,发现弹力适中,做弹弓很合适。
不过光有皮筋不行,还得有包裹弹丸的皮兜,或者不使用皮兜的那种能够勾在皮筋上的弹丸。
卓柯开始寻思怎么搞到这些东西。
他灵光一现,想到了那个女医生头上的一字发卡。
如果能够弄到它,就可以把一端在水泥墙面上磨尖,另一端弯曲做成一个钩子,再在末端绑上一根细布条,这样就做成了一个有杀伤力的飞镖,说不定还可以打开手上和脚上的这种老式手铐。
但是怎么才能再次遇到这个医生呢?而且要在她和身边的士兵不注意的情况下拿到这个发卡!
他一边想一边四处观瞧,目光停到了床角,立刻有了个主意,不过需要遭受一点皮肉之苦。
管他的!试一试!就算拿不到发卡,或许可以了解一下囚室外的风景!卓柯咬了咬牙掀开被褥,当他看到门外的守卫往屋内看时,一头撞在了水泥床的尖角上。
卓柯的这套动作看似很猛,其实他控制住了力道,尖角只是给额角开了一个小口,不过鲜血马上流满了脸。
门外的守卫吓坏了,以为卓柯要自杀,赶紧开门冲进来,探了探假装昏迷的卓柯的鼻息,扛起他就跑。
卓柯睁开眼睛,看到头上的鲜血滴了一路,再看到两边的囚室,并没有守卫看守,心想:勤俊彪和钱秋关在那两间房呢?
中间走廊天花板上亮着昏黄的光,卓柯认真地记着路。
一条笔直的走廊,经过一扇金属栅栏门后上楼梯,左拐第一个房间是医务室。
这层楼没有开灯都很明亮,卓柯因此判断自己被囚禁在地下一层。
“医生!”守卫喊着把卓柯扛进了医务室。
医务室很大,不过没有什么人,只有鲁医生在漫不经心地修着指甲。
守卫焦急地说:“鲁医生!就你一人在?快看看!这小子撞墙自杀!”
“他们都上去做病理实验了!”鲁医生不紧不慢地抬起头,一看是卓柯受伤立刻慌了。
如果卓柯有什么不测,对上司黄界松没法交代。
她赶紧起身帮忙扶住卓柯:“快!快把他放到床上。”
卓柯眯着眼看得真切,瞧准鲁医生头上的发卡假装惊醒,闪电般地速度伸直双臂从鲁医生的头顶掠过,顺带抹下发卡拽在了手心。
“这是在哪里?你们要怎样?”卓柯大声叫着,双臂乱挥双腿乱踢。
“好好配合!”守卫厉声喝道:“再闹!我让医生给你一针,你晕过去后我们照样弄你!”
卓柯停止闹腾,乖乖地让医生消毒缝针。
“别再打自杀的主意了!”守卫说:“如果再这样,我给你穿上约束衣,丢到四周都是橡胶的黑屋子去!”
“嗯?自杀?”卓柯说:“谁说要自杀了!我双脚被拷住一时没迈开步子摔倒了,头正好撞到床角了!”
“噗……”鲁医生听到这里笑出了声。
守卫也很尴尬,小声地骂了一句:“妈的!”
卓柯被送回囚室,他看着手心被汗水打湿的发卡,心脏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