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他们来到复儿家的时候,复儿脸上挂着笑意招呼来客,看到姻缘他们热情的捧着肚子走过来。
“姻缘,你们来了,快来坐。”
“我们是来帮忙的,怎么好意思坐,复儿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姻缘他们将提来的蔬菜递给复儿丈夫说。
“客气什么?简单摘摘菜就好了。”
夜晚降临,用过晚饭之后,姻缘他们和其他村民们一起带着香烛和祭品前往广场。他们齐心协力地开始布置这个地方,将一堆堆丰盛的贡品摆放在广场的四周。每个贡品前方,都精心地点燃了一支支闪烁着微弱光芒的蜡烛,并放置了一个火盆。这一切显得庄重而神秘。
每隔一段路程,就会有一名村民负责烧香、看守蜡烛以及焚烧纸钱。确保整个祭祀仪式能够顺利进行。而姻缘三个人则恰好被分配到了三个相邻的祭祀点。
此刻的广场弥漫着宁静与庄严的氛围,烛光摇曳,香火袅袅。人们默默地忙碌着,心中怀着对神灵的敬意和虔诚。
村里除了抬棺匠和新娘外,其余所有人都聚集在此地。当他们或坐或蹲在地上,开始左顾右盼、交头接耳地闲聊时,只见梅娜娜身着华丽服饰,戴着面具,缓缓走向正对着大门的仙童牌位。她上了三炷香后,手持一根法杖,在那里又跳又叫,口中还念念有词。每唱完几句,村里的其他人也会跟着她一起哼唱起来。尽管姻缘他们并不熟悉这些曲调,但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唱。
在遥远的地方,仙童庙的大门随着歌声的响起而缓缓敞开。两排纸人从庙里鱼贯而出,向着复儿家的方向行进。它们抵达复儿家后,抬起院子里的花轿,朝着村子的广场前行。与此同时,抬棺匠们也抬起棺材,紧随其后。当姻缘他们唱到高潮部分时,眼看着抬棺匠将两口棺材从广场的入口处抬了进来。就在棺材刚刚进入大门之际,一名男童突然现身,稳稳地坐在其中一口棺材之上,吹奏起唢呐。等到棺材完全进入门内,棺材后方又出现一名女童,端坐在上面吹箫。
“姐姐……”秦潺轻声呢喃道,他试图站起身来,却被姻缘紧紧拉住。
“等祭祀结束,你现在冲出去会很严重。”秦潺重新坐回去,他的眼神很冰,仿佛一潭死水,没有一丝生气。
巨大的棺材顺着宽阔的广场缓缓前行,绕了快一圈时,纸人们敲锣打鼓地抬着花轿出现了。花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走到棺材面前时突然加速前进,而身后的抬棺匠们也紧紧跟随,脚步愈发急促起来。
经过三圈后,一个男童稳稳地坐在了花轿前面的一根轿杠上。与此同时,其中一副棺材的抬棺匠们仿佛肩上没有承载任何重量似的,一改之前的吃力模样,轻轻松松地抬起棺材向前走去。他们的面前,一半的孝子孝女手持灯笼,边走边抛洒着纸钱,为先人引路。又是三圈过后,童女也如法炮制地坐上了花轿前面的另一根轿杠。同样地,另一半孝子孝女打着灯笼引领着抬棺匠们前往坟场。
纸人抬着花轿往复儿家折返,姻缘则跟随着村里的人群一同前往。到达复儿家后,复儿的父亲小心翼翼地将童男抱下来,复儿的母亲则把童女抱进仙童殿里面。接着,复儿的丈夫牵着复儿走进仙童殿,恭敬地拜了天地。
等人群入席晚宴,秦潺独自一人来到仙童殿,他打开紧闭的大门,里面的仙童像是活人又像是没有生机的蜡像,他们冷漠的看着进来的秦潺。
“姐姐,我是小潺啊,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最疼爱的弟弟啊!”秦潺走到秦黛面前,伸出颤抖的手,试图轻轻地抚摸她那美丽而又熟悉的脸庞。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秦黛那冰冷至极的目光。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体内喷涌而出,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势不可挡。
秦潺心中一惊,连忙侧身躲开,但为时已晚。只见秦黛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欺近,那只原本娇小可爱的手此刻却变得犹如铁钳一般坚硬有力,紧紧地捏住了秦潺的脖颈。
秦潺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曾经温柔善良的姐姐。他无法理解,为何如今的秦黛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甚至对自己的亲弟弟也毫不留情。
此时的秦黛,身高虽然依旧矮小,但站在地上的她却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她的眼神阴冷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在这股强大气势的压迫下,秦潺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